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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去吧!轻绝他等你太久太久了。”任轻衽在任轻狂身后轻声低语,这一刻,轻绝盼了六年,也等了六年,如今终于如愿了。

    任轻狂回眸看着任轻衽,薄唇带起一抹浅浅的笑,似梦似幻,去令人心疼。

    任轻衽淡淡一叹,启唇道:“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们。”说着,任轻衽便与那佛印大师提步而去,留下任轻狂一人。

    任轻狂在心中舒了一口气,之后推门而入,可这人刚一到屋内,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那床上躺着的人怎么会是轻绝?轻绝有着白皙的肌肤,他有着艳红的薄唇,他的眉眼永远宛若骄阳,可此时呢!只有一个瘦骨如柴的男孩似无声无息一般。

    任轻狂不敢置信眼前所见的一切,心疼,心痛,无以复加。

    似乎是感到到了来者便是任轻狂,床上的任轻衽慢慢的侧首,脸上扬起已经不在美丽却依然动人的微笑,低唤道:“姐?”他终于把她盼来了吗?

    “是我,是我。”任轻狂用力的点着头,走到床旁握住任轻绝的手,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落在任轻绝的手背之上。

    任轻绝缓缓的抬手为任轻狂擦干眼泪,唇边含着欣喜的笑容:“姐,你为我哭了。”

    “你别说话了,轻绝,咱们回b市,回b市。”一定会有办法的,她不相信以现在的医疗技术会对轻绝的病束手无策。

    “姐,你还怪我吗?还恨我吗?”任轻绝摇着头,轻声询问着任轻狂,眼中带着惶恐之色,他害怕,害怕他姐永远不会原谅他,害怕到他死的那一天,他姐都不会来看他啊!

    任轻狂用力摇着头,紧紧的拉着任轻绝的手道:“不怪,不恨,只要你病好了,我们还跟以前一样,我走哪都带着你。”她再也不会不理他了,也不会放弃他。

    任轻绝笑了,绽放的如同骄阳一般灿烂,他低声道:“姐,我怕死,我怕死了我再也看不见你了,姐,你答应我,在我死了以后每年都要来看我,好不好?”任轻绝抬眸看着任轻狂,眼中闪烁着祈求的光芒,他害怕轻狂忘了自己,忘了自己曾经也在她的生命中存在过,他知道自己自私,自私让轻狂无法忘记伤痛,可他今生只怕也只能自私这么一回了。

    “混账,你胡说什么?你才不会死,你是祸害知不知道?祸害是要遗祸千年的。”任轻狂大声的说道,可在那高扬的声音背后却带着那般恐慌的脆弱。

    “姐,我要是死了就不会祸害你了。”任轻绝淡淡一笑,他说的是实话,轻狂是他心中的魔障,是他永远也无法忘记的人,即便是在下辈子,他也要在人海中寻找到她的身影,只是,他希望下辈子他们不在是姐弟,而是一对普通的男女。

    “你……。”任轻狂气恼的看着任轻绝,他说的是什么话?是什么话啊!这个孽障,到现在还想着变法的伤自己的心。

    “姐,你别气,我舍不得。”任轻绝的眼中满是心疼之色,他这短暂的一辈子最最过不得就是他姐。

    “你要是想我不生气,就乖乖的跟我回b市,咱们一定会找到适合你的心脏的。”她就不相信这么大的一个z国会没有一个心脏会适合轻绝,不管要用什么办法,她也会为轻绝找到,轻狂如此想着,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的疯狂之色。

    “姐,不用了,我早就知道这一天会来到。”任轻绝轻摇着头,淡漠的笑了他曾经也抱着无数的期望,希望可以找到让自己延续生命的办法,可惜,现实是残酷的。

    “你现在什么也不用说,我叫哥进来,咱们回去,不在这呆着了。”任轻狂抬手把脸上的泪珠抹掉,轻声说道。

    “姐。”任轻绝轻声一唤,却在看见任轻狂惊慌而悲痛的眼眸后,淡淡一笑道:“姐,你快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