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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芷墨觉得自己的心窝子仿佛被扎上好多刀,一开始还血流不止,后来渐渐麻木了,连疼都不觉得了。闻郁站在一旁,听到这些事,惊讶的连嘴巴都合不拢,更遑论身在其中的秋芷墨。

    “你告诉我这些,是何意?”强忍住心头恨意,秋芷墨再看向郑玉柃,已经是不同的目光。

    郑玉柃傲然抬头:“自然是好意。”

    秋芷墨唇边忽然转出一笑,只是这笑凉凉的,仿佛要凉进人心中:“我不信无缘无故的好意。”

    人心难测,谁又知道今日之友会否变成明日之敌?

    郑玉柃目光复杂的走到秋芷墨身前,抬手间,秋芷墨闪到一旁,仿佛生怕她对自己有所不利。闻郁见状赶忙挡在她身前,满脸戒备。可郑玉柃只是拿起自己做的小衣服,目光无限爱怜:“你不必如此怕我,如今我已经是婧语的母亲,以后还会是另一个孩子的母亲,说到底我于心不忍。”

    今晚实在是意外迭起,刚刚过去一个,现在又来了一个。

    “你!”秋芷墨早已经将她的的话意听的明明白白,可真到相信的时候,却又是如此难以接受:“你有了……”

    郑玉柃闭上眼,无奈的点点头:“有了清舒前车之鉴,我实在不敢多言。不然这孩子怕是生不下来了。”

    秋芷墨心中一滞,抿了抿唇道:“你母家显赫,难道就没想过求父亲或者是郑家的援助?”

    “相爷在与不在,都难以将手插入内院的天罗地网。而我的母家,哪里会为了我一个旁支族女,与金陵徐氏大动干戈。”

    个中悲凉,不足为外人道也。

    “那你又为何信我?”如果到现在,秋芷墨还不明白郑玉柃是要引她为援的话,只怕她也在这后院活不过多久了。

    郑玉柃神色一正,目光中带有一丝秋芷墨不曾见过的狂热之意:“你与你母亲长的如此像,就连心思也一般细密,除了你,这家中找不到更为合适的人。”

    秋芷墨不由失笑:“我一个没有娘的相府遗女,孤立无援,还不如她身后有一个庞大的徐氏,你让我怎么帮你?”

    郑玉柃蓦然一笑:“因为我从看见你的一瞬间我便知道,你就是能帮我的人。”

    诡谲的笑意绽放在郑玉柃的嘴角,让秋芷墨心头为之一寒。那样她不曾见过的柃姨,令她格外陌生和害怕。郑玉柃一定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但她不说,她也不知道。

    “说吧,你要我如何帮你。”秋芷墨和她耗了一个晚上,总算是到了谈条件的时候了。

    郑玉柃思忖片刻道:“你会做菜,想必知道食物相克一说,这些日子,我希望你替我留意一下我的饮食。”

    秋芷墨以为自己听错了:“仅此而已?”

    郑玉柃点点头,神色郑重而认真:“对,直到显怀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而在那之后,才是我与她真正周旋之时。”

    郑玉柃的眼中仿佛匍匐着一头猛虎,只是藏的很深,很深,在没有遇到对手前,潜藏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