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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抚琴的是谁,可看清楚了?”

    秋清彦虽为丞相长子,身份尊贵,但要论血缘亲疏却依旧要排在徐宏博与徐宏治之后,更何况徐家本房嫡支便有十数人,怎么算他也不致与徐老夫人同席而坐。

    远离了话题的中心,便也远离了是非,他也乐得清闲。

    大厅喧闹,但那琴声仿佛乘风而来,萦绕耳畔。秋清彦身在金陵,听过不少名家琴曲,更曾经成为教司坊古琴圣手桂老先生的座上宾,其挑剔程度可想而知。但这琴中胸怀比之桂老先生竟隐隐有不遑多让的架势,让他心中叹服。

    身后随从摇摇头,只是为他指了琴声的来源。

    纱幔为屏,灯光为影。人入灯影,飘飘渺渺。

    身边已有知他身份,故意巴结的公子哥儿替随从开了口:“秋公子有所不知,墨大家可是位古琴名家,比之金陵的琴师们,如何?”

    秋清彦不偏不倚:“与名属教坊第一部的桂先生相较,不过毫厘之差罢了。”

    桂老先生是何人?金陵琴派传人!能得如此高的赞誉,墨大家之名怕是不久也能传遍金陵了吧。

    一曲毕,那头的戏台子上锣鼓声大作,铿铿锵锵好不热闹。秋清彦若有所思的回望过去,见一名小厮端着酒壶去了,想必是赐酒。

    怎么就唱起来了呢?

    无端的,秋清彦心中产生这样的遗憾。

    小厮端了酒,递到秋芷墨案前。秋芷墨以礼谢过,让闻郁接了下来。

    主人赐酒,不饮乃是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