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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宁这辈子做梦也想不到,她的夫君,会有一天,扯着自己的头发将她狠狠撞到墙壁上。

    头发被他揪住的那一瞬间,她口中还没停止对他说的那些话。

    语气虽然简单,但句句真切,“我没有推她!信不信我都是这句话。是她自己跳进湖中........”

    陈宁的夫君隋原年站在她的面前,他劲拔如松,星眉剑目,陈宁娇小的身躯站在他身前整整比他矮了个头,完全被他的身影所笼罩。

    他身上总是有股淡淡的檀香气息,说实在的,她曾为那样的一股气息所着迷不已。

    此刻他浑身散发寒意,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你的意思是一个好端端的正常人,没事会在这样的雪天里面自己跳入冰湖?陈宁,你就算是要编个瞎话,起码也编个像样点的。

    不知怎地,被他那样看着,漆黑的眼眸森森寒意不仅令人心生寒意,同时也不由腾升起一丝惊惧。但她还是勇敢地迎上了他的目光,淡淡说道,“这个你得去问她.......”

    话还来不及说完,他阴沉的脸上已经显露出不耐烦,大手拽进她发丝的那一瞬间,陈宁脸色腾地一阵惨白,她甚至能感觉到有一撮头发被他拽掉下来,本能地想去捂着自己的头。

    他的目光直视进她的眸中,陈宁从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狼狈的倒影,他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是炙热的愤怒,

    “够了!你还有理是不是!你太叫本王失望了!凌兰现在还躺在床上发烧,大夫说会不会落下病根还无法得知。你是怎么敢的啊,她是个公主,就算真的有什么冲撞到你,你这个正妃就不能礼贤淑德包容下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跟个毒妇有何区别!”

    陈宁被抓的头皮生疼,眼中尽是泪水打转。隋原年最后一句话,扎在她心上,比此刻头皮上传来的痛感,要深切千万倍。嘴角不禁发出一声自嘲的冷笑。

    “你居然还笑的出来?”隋原年双眼有如寒潭,深不见底。

    “看来本王平时对你太放纵了,今天不给你来点真的,你就是不肯认错是不是?”

    “我没有推她,何错之有......”

    强忍着泪水,不想让自己的防线溃败。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一听到这话,隋原年彻底失去了耐心,手上的劲就更大了。

    陈宁挣扎得厉害,头上的玉簪早已掉落,断成两半,她的心咯噔也碎了两半。那是隋原年三年前送她的梨花翡翠簪,上面还有只蝴蝶,是平日里戴的较为频繁的一只簪。

    感受到屈辱一阵接一阵地向她奔涌而来,心中只剩下不甘与委屈。一想到龚凌兰此刻躺在床上再次装出可怜惺惺作态的样子陈宁就想作呕,明明就是她恶人先告状,自己跳湖制造自己被陷害的假象。

    隋原年眼中的怒意显然已经到了极点,扯头发的那只手往一旁用力往外甩去。

    他是练武之人,甩出的力道非常人可比。

    陈宁毫无防范,像只断线的风筝一下就被甩向大堂那面平整的墙壁上。

    头撞向墙壁的那一霎那,她听到了她的贴身婢女的惊呼。

    “砰——”

    陈宁脑子空空,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只感到头上有温热的东西流出来。

    或许连隋原年也没想到这样一甩会导致她去撞墙吧。

    他看到墙壁上那抹刺目的殷红,愣在原地怔了好一会。

    场上的下人纷纷跪到在地,个个都抖筛糠,一时不知该怎么处理才好,只能低头无力喊着:“王爷息怒,王爷息怒.........”

    隋原年这才反应过来,“阿宁,你没事吧?你傻呀,你有内力你干嘛不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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