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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爽了吧?”阿维躲避着我扔过去的拖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我写的那几张纸条,都是我们以前玩的时候比较经典的,谁知道啊!”

    “你还说!”扔完拖鞋,我顺手拎起了哑铃,想了想,没有扔出手。

    “既然那个‘爱上你的猪头三’都没意见,你怎么还跟吃多大亏了似的啊?”

    “你知道吧,这个事——”

    “玩游戏而已,你不要看那么重好不好啊,拜托。”

    “可是,咴儿和澎澎都在的。”我放下哑铃,坐在床边,“我不想让猫咪知道这件事。”

    当晚给宠物猫电话中,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

    “看来你们打牌打得不错哦。”

    “还行吧。”

    “有机会放松一下,其实挺好的,下次咱们几个也玩吧。”

    “嗯。”

    我一直没有问宠物猫到底了解了多少。

    “对了,澎澎怎么样?没、没事吧?”挂掉电话前之,我还是忍不住问。

    “没事啊,挺好的。洗完澡换了身衣服,正喝我冲的热咖啡呢。”

    宠物猫停了停,一时间我竟然紧张起来,不知道下面的对话内容会是什么。

    “还有,”好在她继续开口了,“我还问她,干嘛淋着雨回来,她说好久没淋湿过了,偶尔淋一次感觉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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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牌之后澎澎出现的几率似乎变小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则都和从前一样。

    唯一明显的变化是,咴儿不再继续跟网络公司有瓜葛,于是作息时间彻底变成了昼伏夜出的,经常夜不归宿,然后到我们中午回宿舍才能看到他抱着枕头睡成死猪。

    还有一点不同,就是我们开始上专业课了,生物学的专业课。

    卢可的成绩越来越好,老师们也越来越喜欢他,于是乎,那厮有时也开始在宿舍里大谈起“好好学习”和“集体利益”,阿维则以不变应万变,统统回以经典的那两个字:

    “放屁!”

    这种抵触的结果,一直蔓延到课堂上。

    植物课,老师讲种子休眠,问到“你们都知道有什么东西休眠”,卢可回答“古莲”,阿维马上也跟着开口,说:

    “火山!”

    动物课,老师讲系统分类,问到“见到一个动物、你们第一想知道关于这个动物的什么”,卢可回答“看看这个动物的器官分化程度”,阿维马上也跟着开口,说:

    “看看这个动物好不好吃!”

    若说大二开学有什么不同,大概只有这些。

    阿维依旧专心致志地和他的小维姐姐好,獾子依旧大摇大摆地叼着烟头压过马路,卢可依旧刻苦勤奋地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而我,也还是弹琴,然后去参加乐队的排练。

    乐队在策划一场演出,在澎澎她们学校,因而大家自觉自愿地加紧了练习。

    但是不能随之一起紧起来的,就是我和宠物猫之间莫名其妙的关系,不咸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