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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阮信没想明白战北哪去了之后,他犹豫的走到床边坐下,上床刚要盖上被子的时候,门的方向进来一道亮光,很快就熄灭,接着是熟悉了脚步声。

    战北走到床边,“阮阮,地上好冷。”

    阮信抱着腿,目光呆滞,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往另一边挪了挪,背对着战北躺下了。

    战北如愿以偿地上了床,想要靠近阮信,可阮信却立刻躲开了不让他抱,战北的手臂失落,只好在黑暗中看着阮信纤瘦的背影。

    以前的阮信什么样子。

    健康,白净,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他就站在别墅的花园里带着遮阳的帽子侍弄玫瑰花,那时候他是真的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家的。

    可自打生了二宝,战北都没见阮信真心的笑过。

    此刻他就躺在床上,他们离的那么近,可战北总觉得他不在床上,他那么瘦,仿佛很快就要消失了。

    战北突然使劲凑过去,撑着半边身子看阮信的侧脸。

    “做什么?”阮信又要挪,碰到了战北拦着他的手臂。

    “别走。”战北轻声道,因为鼻子酸,都转成了气音。

    “我刚生产完,做不了。”阮信的声音一点都不大,但却很冷。

    战北感觉仿佛冰水倾盆而下,从头顶浇下,他的心也跟着极寒的温度渐渐停跳了,他没那个意思,他只是想抱抱阮信。

    阮信也知道战北没禽兽到那种地步,他只是想再伤他伤的严重一点,也许他怕了,就不会再来招惹自己了。

    战北一挪开手,阮信果然又往前挪。

    阮信没想到战北会直接放下面子重新抱住自己,“你……”他肚子痛,又拗不过,只能背对着窝在他怀里。

    “让我亲亲……”战北被那股玫瑰花的香气勾的头晕,他有些控制不住的意乱,“阮信……你咬我一下……”

    阮信不知道他在搞什么,莫名其妙地回过头,战北的脸有些微微发热,蹭着他的锁骨。

    阮信闻见了一股木质的香气,可却不是安抚,而是……

    “阮信……阮信……”

    阮信看着男人,紧握住的手攥的死死的,他被迫着微微凑到战北的脖颈旁,只好伸出头,轻咬了一下嘴唇碰到的皮肤。

    本以为结束了,可阮信颈后却突然被偷袭,战北轻按他的腺体,强迫他释放信息素安抚自己,阮信想阻止,可战北自己轻轻在身后搂住了自己的两个手腕,“再咬……”战北难耐地说,呼吸间不停摄取空气中阮信的味道。

    阮信烦了,用腿踢了一下战北的小腿:“你到底睡不睡?”

    战北平缓了一下呼吸,黑暗中看着阮信的眼睛和愠怒皱紧的眉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我……就是突然……不舒服……想要标记。”

    阮信不明白,战北一个alpha要什么标记,他泄愤一样,主动凑近了战北的脖子,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住,他听见战北吃痛的抽气也没松口,直到嘴里感觉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他才松了口,战北还是抱着他,阮信就故意在伤口上用舌尖挑了挑流血的地方,再过分一点,就是反复的撕咬,因为阮信明白,能让人长记性地唯一办法,就是让他疼。

    过了一会儿,手腕一被松开,他立刻转过身去躺着,手摸了摸反复鼓动而变得酸疼的脸颊,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战北摸了摸颈侧,忍不住轻笑,阮信还有力气咬他,是好事儿。

    比粘人的战北更讨厌的,是吃不完的药物,阮信看着战北拿过来的一个盒子里颜色各异的药物忍不住皱眉头。

    “都是保健品,吃了。”

    阮信捏起盒子,看了一眼,“太多了。”

    “分开吃,一次吃两粒。”战北坐下,先拿出两粒最小的。

    阮信想了想,把那两粒药装进去,直接拿了盒子把药一口倒进嘴里,赶紧拿了战北手里的水杯往下顺。

    战北看着阮信痛苦的样子,忍不住抚了抚他的后背。

    等都咽下去了,一杯水也喝了大半,等佣人送饭过来阮信就吃下去一点。

    等吃完了,战北就坐在他旁边和阮信一起看电视,阮信去哪都躲不过他,直接关了平板不看了。

    战北一脸无辜地看着他,阮信已经起身从他身上迈过去去浴室了。

    刚才战北偷偷吻他脖子,让阮信很不舒服,站在镜子前,阮信拿纸巾沾了水擦拭,在擦拭的时候,阮信碰到自己耳后有个硬硬的东西,不像皮肤。

    正当他要仔细看一看的时候看到镜子里的战北自己走到他身后了,阮信故作镇定的看着他。

    阮信把纸巾扔掉,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战北抓住了他,出乎意料的是,战北并不生气,反而开心地俯身看着他,阮信想走,被他按着墙壁的胳膊拦住,“你是在意的,你喜欢我。”

    阮信用眼睛剜了一下战北,战北笑着收回了手臂,阮信立刻去了床上,拿着平板看电视去了。

    战北公司的事也不少,他让人给他弄了一个新平板,并不是为了工作,而是便于在楼下开会的时候看着阮信。

    即使是阮信用平板做什么,看什么电视剧,战北都能随时知道。

    阮信犯困,电视剧放着声音,他就那么趴着睡着了。

    战北进来他也没察觉,就那么趴着睡觉。

    战北扯了领带随手扔在床边走过来看阮信,突然觉得怎么会那么安静……不对劲吧……战北心跳加速,立刻坐下俯下身凑到阮信脸边,听见了他的呼吸声才放心。

    战北刚松了一口气,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药瓶,刚才阮信走到床头这处盲区停留了两分钟,做什么?

    他走过去,拿起药瓶迅速拧开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