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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想其实蛮饿的,但刘嫂说周斯臣要回来一起吃,而今天又是这么个特殊日子,怎么她都不应该不等他。于是盼星星盼月亮,盼到院子里车子歇火的声音响了,她一改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姿态猛地坐直身子,低头把手机。

    周斯臣吃饭很安静,慢条斯理到简直不像个男性生物,这得益于从小良好的家教,苏想本来呼啦呼啦吃得挺开心,筷子一直没停下,半饱之际意识到身边始终不发出一点声儿的人——

    哦,旁边坐的可是位小公举,这不衬托得她像个猛男吗?

    于是,苏想放慢了进食速度,时不时侧过去眼神观察周斯臣的一举一动。

    不得不说,大猪蹄子的侧脸真的很能打,下颚线流畅的不可思议,吞咽时喉结滚动,整个人呈现的状态就是现在年轻小姑娘说的禁欲系。

    啧,可惜年纪轻轻已经娶了老婆。

    她**裸的目光没留意引起了吃饭的人的注意,周斯臣询问地看过来,等嘴里东西都咽干净了,开口问:“怎么了?不合胃口?”

    磁性低沉,声音也很好听啊......

    她以前怎么就觉得这人说话刺耳又反胃呢?

    “哦没事,我饱了,你吃。”苏想戳着碗里的米饭,用尽可能的慢的速度挑着米粒。

    周斯臣观察着她,半晌挑了下眉。

    “数清楚多少颗米了吗?”他笑了,“你吃饭什么德行我能不知道?”说着,夹起面前一只红烧鸡翅搁进苏想碗里,鼓励道:“吃。”

    这完全犯规。

    苏想恨恨地想。

    用这种纵容的眼神诱惑她拼命吃,显然是不安好心,等她胖了就跑不了了是吗?

    吐着鸡骨头,苏想感慨地一叹气,“你对我太了解了,这不好。”

    “为什么不好?”周斯臣来了兴趣,搁下筷子看向她。

    苏想说:“太了解我,就容易拿捏我,一个人一旦被拿捏死了,就会变得不像她自己,你知道那种共生关系的植物吧,就是太依赖对方了,所以有一方消失不见,另一方就活不下去了。”

    周斯臣似乎思考了一阵,随后抬头,“就算是这样,但目前的情况怎么看都是我在被拿捏,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这话像有某种魔力,苏想听得心脏又开始失了节奏的狂跳,近来这种时候多得不可思议,可能真得去医院做个体检了。

    躲开周斯臣纸烫到心窝的眼神,她重新低头吃菜。

    “什么叫你被拿捏,我什么时候拿捏你了哦?”苏想小声嘀咕着。

    周斯臣盛了碗汤,想起来她不吃香菜叶,又小心翼翼挑出来,最后才推过去。

    周斯臣看着她埋头边吹边喝,脸颊上有层薄薄的红晕,忍不住伸手在上面捏了一把,随即就被人瞪了。

    “你看,”他说:“你在瞪我,你就是在拿捏我。”

    ——拿捏住我对你的喜欢,于是肆无忌惮在我的领域撒野,因为知道我永远不会生气,也永远不会胁迫。

    仿若情窦初开的傻小子,小周总心里像开了朵花,苏想的一举一动他都恨不得用一把放大镜去看,然后在心里上演无数版本的臆想与推测。

    推测里无一不是她。

    “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