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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这么做,真的只是要我做看护这么简单吗?

    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直到天微亮的时候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以至于天亮的时候,在女佣的叫唤下才清醒了过来。

    “何小姐,少爷叫你过去。”女佣对我行了一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我懒懒地起床,懒懒地洗漱完毕才出了门,严重的睡眠不足让我的心头积压着一股烦闷。

    我最讨厌睡觉的时候被人吵醒了。

    “少爷,找我什么事?”走到了尹文拓的房间,我很生气地问道。

    既然他不想让我称呼他为尹文总裁,但我更加不想叫他拓,少爷或许是此刻最合适的称呼。

    今天他没有把窗帘拉好,阳光透过玻璃,流泻了一室,而他却坐在床上,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伺候我起床。”

    “你……”我立在不远处,没有走过去,“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说?”

    虽说昨天在他的霸道下,我并没有反抗成为他的看护,但是此刻被吵醒的火气和他那一脸理所当然让我不由地抗拒。

    我,早已不是当初的我。

    他也早已没了对我欲所欲求的权利。

    “小染,过来。”坐在床上的他竟然一脸的笑意,但伸向我的手却带着不可抗拒的霸道。

    我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他的眉头微挑,凝着我的眼底却依然带着几分莫名地又令人无法探究地笑意,“怎么?不愿意?”

    他是怎么了?

    似乎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为何要这样的笑,让我不由自主地把他的笑脸和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合。

    明明知道他不是,偏偏那容貌,让笑容,却让我恍如隔世。

    我转身,欲要离开,而身后传来的话却让我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

    “小染,你不想知道小默在法国的事吗?”声音依然带着几分笑,却让我没了动弹的能力。

    他们每个人都知道苏默是我的死穴,他们每个人都可以用苏默牵制我。

    只是每每想到我们之间的错过,我的遗憾和内疚被他们当作筹码来利用的时候,心就如刀割般疼痛。

    他是故意的吗?

    故意一次次的用看似无害却足以伤我万次的言语凌迟我的心?

    他要我痛不欲生吗?

    这样他才会开心吗?

    只是明知道是这样,我却还是无法对他生气,因为他是苏默的亲人。

    因为我们的出发点是一样的,都是因为苏默。

    我转身,一步步地走近了他,颤抖地伸手,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而他猛地一拉,我便跌在了他的身上,彼此之间的距离是那般的近,近到让我觉得难以呼吸。

    我挣扎着想起来,想离开那个令我窒息的人,可是他一翻身便把我压在了身下,身子紧紧地压着我,手制住了我妄动的手,“不想当看护吗?”

    “对,不想。”不想面对他,只想远离他。

    “可以。”在我好奇他为何突然改变性子的时候,他下一句话已然解释了一切,“那当我情妇吧。”

    果然,他不容别人拒绝。

    “我当。”我无奈地点头。

    “情妇?”他依旧笑着,似乎本来就是那副样子,而不是曾经那个冷漠而霸道的尹文拓。

    “看护。”我几乎咬牙切齿地回道。

    而回答我的却是一抹欠扁的笑容,那模样像及了苏默。

    他说让我把他当作苏默的替身也没关系,可是为何要学着苏默的样子?

    这可以算是另一种报复吗?

    让我整日整夜的无法忘记苏默,让我寝食难安,让我无法走出自己的愧疚。

    比起来,这似乎更加的厉害。

    他从我身上翻了下去,平躺在了床上,“小染,先给我换衣服,然后扶我去洗漱,最后我要吃你做的早餐。”

    “你……”他还真把我当作万能保姆了?

    “怎么?”他挑眉,一副无辜的模样。

    “没事。”我极力地吞下了怒气,俯身把他扶了起来,“衣服在哪里?”

    他指着前面的衣柜,“那边。”

    我走过去,拉开了衣柜,从里面挑了一件白色的休闲服和一条黑色的短裤后,走回了床边。

    我把衣服递给了他,然后转过了身,“穿好了叫我。”

    “我是要你帮我换。”虽然没了以往的冷漠,但是那种霸道却依然存在。

    “少爷,你是断了脚而不是断了手。”我一字一句的回道:“而且我是看护,不是保姆。”

    “这么说,你是要我自己换衣服,然后你帮我换裤子吗?”身后传来衣服的窸窣声,还有他那一本正经的问话声。

    “我……”我真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他似乎真的不能自己换裤子。

    “小染,我好了。你快给我换裤子。”那语气分明带着几分暗笑。

    换就换,有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又不是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