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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狩猎会还是要举办的,弓术还是要提高的,安倍的生活又再次在弓术与阅读之间徘徊,不过目标却完全不同。5枚金币对安蓓来说已经是浮云了,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努力提高实力,在狩猎会中遇到意外也能活下去!

    嗖!弓弦有力的一收缩,箭矢飞中靶心。安蓓跑上前去抽出箭。

    五十米。精准度应该没有问题了。但是这是射在稻草人身上,即使稻草绑得再紧,也不可能有黑熊的皮厚。对于这样的猛兽,作为弓箭手毫无疑问只有一次机会。依照埃雷的指导,如果最精准最合适的距离无法穿透它的皮毛,那么在一头野兽向你快速冲过来的时候,也很难再次完美发挥。

    至于埃雷,听罗兰说,他去中原王城的主要目的是请瓦格安国外出面,赦免肖和泥锤。

    “赦免?他们犯了什么罪?”安蓓惊讶地问罗兰。

    “我也不知道,不过有肖在,任何情况都可能出现。”罗兰如是说。

    这话安蓓倒是相信。另外有一件事也令安蓓很欣喜,那就是路西恩和罗兰的关系有所好转,至少罗兰不再提及把路西恩赶出去。而路西恩也很享受在月风酒馆的生活,隔三差五就会去弹唱一曲。

    “你为什么不住在哨所?很多旅行商人都住在商业街,很热的闹的。”安蓓曾经提议。

    “这不在考虑范围之内。明明有更舒服的环境,我为什么要在泥地上打铺盖卷?”

    安蓓差点忘了路西恩是个“很有品味”的吟游诗人,不过她确实好奇这家伙怎么有那么多钱,山蘑菇旅店最好的房间已经被他包了两个月,再加上额外开支,没两个金币绝对下不来。

    至于剑术,虽然埃雷没教,安蓓也不能完全忽略,她觉得自己至少得学会一些格挡、或者脱身技巧,毕竟在挽歌森林里打猎可不是闹着玩的——赛前的某个傍晚,罗兰带着安蓓和影子去树海一带打猎,看着天色渐晚,安蓓心中有些紧张,结果一不小心射偏了,戳中了野猪的眼睛。暴躁的野猪嘶鸣着向她冲过来,她本想调整下姿势补上一发,结果越是紧张越容易出岔子,伸向背后的手怎么也捏不住箭矢,只好转而拔出钢剑……如果不是罗兰,她很可能早被野猪拱上天了。

    这也提醒了罗兰。

    “我本该教你们怎么制造陷阱,但是狩猎会的时间只有一天一夜,而且失败的陷阱更容易引发危险……你们还是把最基本的剑术强化下比较好。”

    闪躲还好说,安蓓对自己的身体有信心。可是格挡对她和影子都是个问题,以他们俩的力量,光靠蛮力根本不能制服一头野兽。于是安蓓便和影子私下切磋,把套路练熟了,到时候也不会太吃亏……

    *****

    终于,狩猎比赛的日子来到了。

    所有留驻哨所的队长都有出席,身经百战的游侠们骑着自己的马,面对参赛的同伴,在树海前的空地上站成一排。在他们中间,安蓓看到了罗兰。面容掩藏在兜帽之下,他静静地骑马站在老队长旁边,气势上是绝不输老将的干练的与沉稳。

    但实际却是:今天早上还没起床,罗兰就在楼下敲她的门,急匆匆冲进来检查她的赛前准备:安蓓就穿着平日那套朴素游侠套装,只是在护肩外缝上斯蒂尔送她的皮垫,背包在商人那里买了重量最轻、却最坚韧的高地羊皮,弓与剑都擦拭光洁,绷带与药膏放在髋部的口袋里,背囊之中只有手册,为了给战利品腾出最大空间。不过即使这样,罗兰还是检查的面面俱到、千叮咛万嘱咐,甚至不输自己现实中的老妈。

    路西恩则是在前天晚上请安蓓喝了杯果酒,“祝你好运。”他举杯说,接着唱了首名为《那只野猪在哭泣的》诗。

    雄浑的号角声将安蓓拉回了狩猎会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