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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酿火酒的后劲比安蓓想象的还猛,不过这种“猛”并没有体现在呕吐上,而是体现在了她的体力上。

    整个一下午,安蓓都像上紧了发条一样在练习。即使手臂已经很酸了,神经却仍旧处于兴奋状态,催促着她找点事做。真不知道萨德尔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但至少帮忙解决了一顿饭钱。

    傍晚时分,安蓓一个人穿过荒芜的小花园回到房间休息,她浑身都是汗,又粘又痒,迫切需要洗个澡。营地里的必需品并不是很全,没有洗澡的大木桶,她只好花十枚银币从杂货商那里买来口小铁锅、一些木柴。房间里有壁炉,她可以将柴火点燃,再把锅子架在壁炉上烧水。安蓓尽量想使自己过的舒服些,即使怎样也不可能有淋浴方便。

    安蓓擦完身时夕阳还有一丝余晖,埃雷不会这么早回来,她一个人呆在上下两层的屋子里还不太适应,便盘算着到哪去转一圈。正在这时,敲门声自楼下的大门口传来。

    安蓓推门,发现罗兰正站在门外。他的脸有些发黑,沾满了汗水。

    “你一个人在?”罗兰深栗色的头发几乎融进黄昏背景里。

    安蓓点点头,又问:“你怎么累成这个样子……”

    “刚从外岗跑回来,”罗兰在门口就地坐下,胸膛仍旧不停起伏,“影子一定要和我比赛,我也没办法。”

    原来是这样,不知道还以为门外开始抓壮丁了呢。至于影子,安蓓隐约记得那是个灰色头发的小男孩,在外岗拦住过他们。“你去岗哨做什么?”

    “没有任务的时候,我也得和其他人一样去瞭望台放哨。”

    “看来我也将来也跑不了。”安蓓自言自语地说。麻烦天天有,今天特别多。“总之你先进来吧,我刚好烧了水,你要不要擦……把脸?”其实她本来想说“擦身子的”,但是有了上次的尴尬经历,她发现即使是对温柔的罗兰也不能口无遮拦。

    可惜安蓓除了热水没别的可以招待他。

    “多谢,”擦完脸,罗兰忽然问安蓓,“听说你今天喝了红酿火酒?”

    “你怎么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但这墙未免也太山寨了。

    “曾经同队的家伙告诉我的,他说当时独眼伯吓傻了,万一你昏过去可怎么向埃雷交代?”

    “埃雷?他不会也知道了?”安蓓立马一惊。

    “我想不会,等着他去忙的事太多。”罗兰叹了口气,“你太冲动了,萨德尔那种人的挑衅千万不要当真,不然吃亏的永远是你自己。”

    “可是我没法当耳旁风,”安蓓郁闷地皱了眉,“你来就是为告诉我这个?”

    罗兰忽然板着脸说:“当然不是,我是通知你两个月后秋季狩猎会的事。”

    “那是什么?打猎比赛?”

    “差不多,我听说本季加入的新人都要参加,当然包括你。”

    “可是我才练了一天弓术……”

    “别担心,两个月后你应该会长进很多。没什么可怕的,影子也只加入了两个月,现在都可以去外岗放哨了!秋季狩猎会一般二人一组进行,如果遇上好队友可以配合得更出色。”

    “那你呢?你也参加吗?”安蓓马上问。

    “我是裁判,会坐在最高守备树的瞭望台上,时刻观察你们的去向,”他笑眯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