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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瑶猜来猜去不如一问:“你家里是京城的?”

    “嗯。”楠月轻轻点头。

    “那很好啊,能和家人团聚了。”姚瑶松一口气,人没事就好。

    接着楠月又说:“我今天来找你,是想和你说一声,我不能和你一起回清河镇了。”

    “嗯,我知道了,能找到家人是好事,代我向你家里人问好。”姚瑶一点负担也没有,毕竟她和楠月相处得又不是很久,说有感情也谈不上,而且看楠月的这个模样,肯定也不是会长留在他们那种小乡下地方的。现在走了也好,他们家少养一个人,她也少担心一个人。

    楠月的态度也还是淡淡的:“你多保重。”

    “嗯,有缘再见。”姚瑶向楠月摆摆手,然后就爽快地走人了,一点都不带留恋的。因为在她心里,萍水相逢的楠月,还不至于让就到舍不得的地步。而且找到家人是好事,姚瑶也很想再次找到自己的家人呢。

    眼看姚瑶转身离去的身影,太潇洒了,以至于楠月久久看着不能离去。

    这时萧玉才从房子的转角里走出来,戏谑地拍拍楠月的肩:“我说你呀,既然舍不得就继续留在她身边啊,还要跟着我一起去办什么劳什子的差事,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萧楠月微微皱眉:“我没有舍不得。”

    “没有舍不得还看着不放。”萧玉眼睛看着的,可不信他的这种辩解。

    萧楠月只是摇摇头:“走吧,回去准备准备,就该去渝州城了。”

    萧玉还是很难以置信:“我说你的脑子是真的坏掉了?没的要跟我一起去劳碌,我想躲都躲不及,早知道你这么积极要去做这事,当初父……亲交给我这间差事的时候,我就该推到你身上去才是。”

    萧楠月轻叹了一口气:“大哥你还是不懂我。”

    萧玉将他的三弟上下一打量:“我当然不懂你,一天到晚闷声不响的,连个屁都憋不出,我哪知道你在想什么。”

    萧玉说完以后有些气闷,自顾自的走了,他也不是气闷萧楠月的事,而是气闷福来酒楼的事。萧玉虽然身为皇长子,可是却无心皇位和政事,便在有一次立下大功后,好不容易求得了父皇的一个恩典,让他去往民间做些自己喜欢的事。而萧玉为了低调,还特地找了个乡下地方,好不容易开起的一间酒楼,他一直用心经营着,可现如今,父皇一句话说送人就送人了。

    萧楠月默默跟上,又默默地说:“我去清河镇是为了找大哥你的,遇上姚瑶一家子纯属意外,我也没有要追求姚瑶的意思,我们的身份太悬殊了,就算娶了她也只能让她做妾,而大哥你也见识到那丫头骨子里的骄傲了,‘宁嫁贫民妻,不做王侯妾’。”

    “找我?”萧玉又停下脚步,“你找我什么事,也没见你说过,而且我的三弟啊,你也不要那么死心眼,我看你对那些权势之事与我是一样的,既然了无兴趣,何必让自己深陷苦海之中,且不如同大哥我一样,退身潮流,娶一虽小门小户,但温良贤淑又是自己喜欢的女子……”

    “大哥。”萧楠月打断他,“我对姚瑶并无儿女之情,我看大哥你对她还更另眼相看些。”

    萧玉笑着冲他摆摆手:“非也非也,姚瑶那小女子的确秉性奇特,与世间女子多有不同之处,我对她只是好奇更多一些,如果你是为着我才避开姚瑶,大可不必。”

    萧楠月又叹了口气:“哎,不说了,大哥你是不会明白的。”

    “你不说我怎么会明白?”萧玉顿时觉得自己弟弟怎么竟然是个榆木脑袋。

    萧楠月走了,姚瑶虽觉遗憾,但并不伤感。只回去告诉白柔一声,白柔却比姚瑶要不高兴得多:“这可怎么行?楠月走了,你的溪纱源怎么办?”

    白柔一说,姚瑶才拍拍脑袋想起这件事来,当初莫名其妙开的溪纱源,是一间首饰铺,虽说当时开得很莫名其妙,其中的事务大多也不是她去操作的。但那家首饰铺确实是因为萧楠月在所以才开的,因为萧楠月会打首饰。

    而现在首饰工匠都走了,看来溪纱源要继续下去也难了。不过姚瑶也只是为难了一下就释怀了,她本来想开的就是酒楼,溪纱源没了就没了吧,与其开一个自己不擅长的店铺,还不如让给袁氏拿来卖绣品呢!

    嗯……卖绣品确实不错,最起码绣娘可比首饰工匠要好招得多了。姚瑶认真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个主意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