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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瑶向来是直爽的性子,收了伞便开始做诱捕器。说是诱捕器其实也算不上,因为没有合适的器械,姚瑶在一节竹筒底部放入糖醋液,喜欢吃小菜虫一般都比较糖醋液的味道,用糖醋液做诱饵,又在竹筒内部抹了糖水,虫害受糖醋液的诱惑钻进竹筒吸食时便会被糖水粘住,这样便可以集中处理虫害了,也不会对小菜的生长造成影响。

    姚瑶很是高兴地做了好几个诱捕器放在菜地的各个角落,就等着害虫上钩了。敢吃她的菜,怎么能不付出点代价呢?

    这时,外出的姚世江回来了。

    姚瑶一见便急了,“爹,你脚上还没好呢,多休息休息,别老急着干活。”

    姚世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见下了雨,路上长了些蘑菇,就采了些回来。”

    姚瑜接过姚世江手中的竹篓,见竹篓中有一小串紫色的圆状物体,“咦?爹,这是什么东西?”

    “嗯?这个呀?我也不知道,回来的时候对面许大娘给的,说是他儿子送回来的,好像可以吃来着。”姚世江也着实不明白那是什么,紫红色的外皮,咬开确实晶莹剔透的果肉。

    姚瑶闻声也望了望竹篓,竟看见一串紫红色的葡萄静静地躺在竹篓里,“这是葡萄。”

    许大娘住在姚家本家对面,以前姚世江一家看她一个老人不方便,经常帮忙干活,一来二去两家熟了。这许大娘的儿子许昌可算是出息,又是出了名的大孝子,在京城谋了个官职,本想把老娘接到京城去住,奈何许大娘说什么也不走,非得留下来陪过世的老伴,许昌也只得放弃,时不时派人送些好东西回来。据说这次的葡萄是外地进贡来的,皇上赏给了好些衷心的官员,这其中便有许昌。

    姚瑶万分感叹,她竟然还能在这儿见到葡萄,正巧最近想搭个凉棚,本打算找些树藤回来种的,看来是不用了,把葡萄子种下去,若是长得好结了果,又可以享口福了。

    秋风簌簌,姚瑶只觉吹起来很凉爽。然而其他人却不这么认为,入秋代表着冬天要到了,必须开始储粮了,奈何今年天势并不好,收成也不多,各家各户都开始忙里忙外地整理地窖储备过冬的粮食。

    虽然离入冬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但天气已经日复一日地变冷了。姚瑶也打算做些干笋一类的干货留着过冬了,最近几日做的竹笋酿也有不少,袁氏和姚瑜也绣了不少丝帕,拿到镇上卖了大概还能买几匹布做新衣服和些许年货。

    趁着早上空闲,姚瑶带着姚瑜上山另寻一片竹林掰了一背篓竹笋,又在山中采摘了不少蘑菇和木耳。幸运的是,姚瑶还在半山腰的地方发现了一颗核桃树和板栗树,姚瑶一路做下标记,打算来年开春的时候移植。秋末的板栗脱落得差不多了,光在树下便拾了大半背篓。

    直至两人的背篓都装不下了,姚瑶二人才一路寻着来时作下的标记下山。

    回到家后姚瑶也不歇息,提着柴刀在不远处的小溪旁砍了几颗绿竹,由姚世江拖回家劈成小条后估摸着编制成一张莫约长十尺宽两尺的竹篱。

    姚瑶将竹篱平铺在地上,放上袁翠芳洗净的木耳,竹笋和蘑菇。打算晒干后制成干货,这种干货便于存放,想吃的时候可以直接烧汤,方便又快捷,也可以用水泡发后炒小菜吃,可谓是过冬的必备良品。

    “翠芳?在不在?”院门外传来许大娘年迈的声音。

    袁翠芳正在清理姚世江猎杀回来的的野猪,闻声从厨房探出头来,“嗯?我在,谁呀?”

    许大娘一听她在,笑眯眯地虚着眼睛,“是我,许大娘。”

    袁翠芳洗净手上的野猪血,用帕子擦干后从厨房端出一盘竹笋酿走了出来,“许大娘快坐,家里没什么好的,瑶儿做了点竹笋酿,您尝尝?”

    许大娘摆摆手,笑道,“不了不了,留着给几个孩子吃吧。前几日我听说世江的腿不是摔伤了吗?我这就寻思着送点补品来给他养身子呢。”

    姚瑶听了好一会儿的墙角,想来许如歌也是个和蔼的主,端了杯水笑着递给她,“许婆婆请喝水。”

    许如歌见姚瑶如此乖巧讨人喜,笑呵呵地接过水,“瑶儿真乖,昌儿有个孩子和瑶儿年纪相仿,这两孩子小时候见过,我便来问问,瑶儿若是喜欢,婆婆做东,给你两订婚期可好?”

    姚瑶一向对这些事情没什么兴趣,记忆里却也的确有许吉这号人物,只不过见的次数少了,记忆也变得模糊不清了,“瑶儿想一直照顾爹娘,未考虑过婚嫁之事,全凭爹娘做主。”

    许如歌闻言又望了望袁翠芳和姚世江二人,“翠芳,世江你们觉得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