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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哭笑不得,但却无话可以反驳,盗行不就是偷吗。

    医生说:“中国汉语中,盗与偷不是一样的。在中国,1949年以前,江湖上对盗与贼有着严格的分别。打洞掘墙、偷鸡摸狗;撞人用诈,分人心神,以此得手;人多势众,相互掩护,提包划包,惶惶然心惊肉跳,藏头缩尾一游魂。下手不看对像,管你钱多钱少,是东西就偷,等等,这些不入流的下三滥称为贼。他们的行为叫做偷。贼的数量最大,偷的大都是平民百姓,偷到东西不多,但往往是一家人活命钱,所以为害最烈,百姓最痛恨。”

    医生说到这里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盗,高来高去,忽东忽西,轻功了得,来无影去无踪,古之专偷富户;现今能开保险柜,驾偷小骄车;做前先踩点,做时不留痕迹,做后隐踪影。擅偷高楼中东西,专好铁柜中财宝,等等,称为盗。”

    迈克尔被医生说得头昏脑胀,医生想了想,中国人很多时候善于抽象思维,西方人却更喜欢形象思维,就讲了一个故事给他听,医生很多亲戚在大陆,讲了一个大陆人当年最津津有味的故事:那年,一个友好国家的代表团来华访问,但访问团中却有前苏联间谍。在他们访问结束前一天中午,周总理接到安全部门报告,说是一份绝密军事文件被代表团中的间谍盗窃了,这份军事文件涉及中国最近爆炸的一颗氢弹的数据。安全部门想方设法调开代表团进入他们住处,仪器搜查了他们所有行李,没有发现这份绝密文件,估计在这人身上。

    周总理听罢眉头微皱,深思片刻马上向外事部门打电话,要求他们通知访问团,中国今晚专门为他们举行一个文艺晚会,务必让代表团所有成员出席。周总理接着给公安部部长华国锋打了一个电话,要求他在两个小时内,把关押在全国各地监狱中榜上有名的大盗全部送北京,超过五百公里以上,确认此人盗技为高手,派飞机送北京。在演出开始前一个小时务必到北京,向公安部报到。

    当晚文艺演出准时开始,代表团成员与中方陪同成员交错排位,即一个代表团成员边上都有一个中国人陪同。代表团成员以为这些人都中国官员,他们那里知道有一半以上是不久前还在监狱里的大盗。每一个大盗负责左右两人,这样为政府官员腾出了一半位置。

    演出进行中,周总理焦虑不安地在办公室内不停地踱步,这些大盗能完成任务吗?如果对方将文件藏在贴身内衣口袋里,外面还有外套覆盖,又如何下手取回文件?

    演出结束送走代表团,周总理就拿到了这份绝密文件,并且还意外收获了其它东西,其中有代表团通过访问作出的对中国未来走向的评估。

    医生说,直到演出结束走出会场,这个代表团所有人都没有发觉身上少了东西,而且所有大盗好象一直在谈笑风生,没有动过手脚。

    成克尔听了大笑,说这是传说。医生很认真告诉他一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有一年他回台湾,在一个商店里逛柜台,与一个人擦肩而过时,只觉得手腕一凉,抬起手看时,手腕上的手表没有了。

    医生说:我的手表是有表带的,手表外面还有衬衣袖,袖口还有纽扣扣住的。如果我不是练过功夫,恐怕连手腕一凉的感觉都不会发生。

    迈克尔这次相信了,他熟悉医生的为人,是个诚实不说假话的汉子。这种巧取的功夫当真是神乎其神。

    迈克尔问:“你认为我们遇上的中国特种兵都会你说的神奇的东方武功吗?”

    医生点点头,应该都练过,只是功夫深浅不一,刚才后离开的中国特种兵,应该有三十年功力,他很小就开始练武功,所以能够轻轻一拍档克的肩膀,杰克就受了暗劲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