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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挑着眉稍,等着我的下文。

    “我期待着你什么时候和我领证。”

    在华庭盛景那一秒的动摇,让我意识到薄宴时对我的影响力。

    爱了他十年,哪怕心灰意冷,下定了决心和他保持距离,彻底结束。

    可他一点点的细枝末节就能打动我,让我又有了飞蛾扑火的孤勇。

    可这是不对的。

    他不再喜欢我。

    他有了别人。

    我鼻酸,在他星光流转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他瞬间收起骨节分明的手掌,眼底绵绵的星光抽离干净,手背上缠绕的领带被利落拽开。

    薄宴时冷峻着脸,“这个话题已经讨论过。”

    “你得给我个期限。”

    “如果时间太长,我可能考虑起诉。”

    他瞳仁骤缩,不怒反笑,“好啊,你可以尽管试试。”

    我气馁。

    如果薄宴时不同意的话,以薄家的势力,整个北城恐怕没律师肯接我的离婚案。

    那句话只是个试探。

    想听听薄宴时对离婚的打算。

    他这么固执是我没想到的。

    薄奶奶非但不清楚我和薄宴时的感情状况,甚至还热衷于催生。

    这样纠缠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和他彻底分割?

    “挑个时间,把专辑发布的时间定一下。”

    我心神一动。

    不明白薄宴时为什么会突然妥协。

    他眉眼间染着薄怒,“条件是暂时不能离婚。”

    “奶奶对你那样好,却从没想过,你是个不顾念感情的白眼狼。”

    我语塞。

    薄奶奶的确对我很好。

    可这和我与薄宴时离婚是两码事。

    但如果因为离婚的事刺激到薄奶奶,也是我不想看到的。

    薄宴时见我沉默,沉着脸离开了卧室。

    吃晚餐的时候,叶锦回来了,不过她的脸色异常沉重。

    当着薄奶奶的面,我和薄宴时都装作没看到。

    不过想也清楚,她心情这么差劲和白盈盈脱不开干系。

    薄奶奶问了两句,叶锦敷衍的说是生意上的事。

    接下来,薄奶奶热情的催促我和薄宴时喝补药。

    望着黑漆漆的汤碗,想也知道里面的内容物是什么,我用汤匙搅动,热气蒸上脸,借着模糊的白气去看薄宴时的反应。

    我希冀他能拒绝,这样我就不用浪费唇舌,更不用看薄奶奶失望的脸。

    薄宴时似是没注意到我炙热的目光,拿开汤匙,吹了几口,竟然将药汁一饮而尽。

    我整个人都麻了。

    捏着汤匙的手瞬间加重力道,汤匙划过碗底,发出尖锐的脆响。

    这道声音,引来三双眼睛的侧目。

    薄奶奶笑容可亲,“梨梨怎么还不喝?”

    “宴时已经喝了,你还等什么?”

    我捏紧汤匙,抿着唇看向薄宴时。

    薄宴时无声的看着我,目光中全是无辜的打量。

    “我……”

    薄奶奶眼眸都灰下来,“梨梨,你是不是不愿意给宴时生孩子?”

    “你愿意辜负奶奶临终的意愿吗?”

    叶锦竟然也收敛了脾气,破天荒的催了我,“把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