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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马修和卫维恩都回到了家里,吃饭时,见餐桌上有一盘蒸三臭,马修这个妥妥的吃货,只是说了一句:“嚯!这蒸三臭可真是‘臭不可闻’啊,妈咪,这么臭的菜,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的人喜欢吃呐……”

    我记得上辈子曾经看到过的网文《香与臭》文中写道:香到极致就是臭,臭到极致就是香。于是,我就借花献佛地给马修解疑答惑。

    我给马修说道:某些科学家曾经做过实验,屎臭中臭味儿主要来自臭味中的吲哚分子,把它用酒精稀释400~1000倍后,这股味道就变成了茉莉花的香气。

    臭与香,其实都是一种独特的风味。有些人热衷,有的人厌恶罢了。这可能和大脑中的一个“反应”开关有联系。

    法国里昂大学研究人员用世界上最臭的奶酪布洛涅奶酪,进行了一项研究,通过fmRI成像技术观察,那些反感臭奶酪的人在闻到气味时,大脑中享乐和动机相关的一部分关键节点没有激活,说大白话就是“对奶酪没兴趣”。

    而不反感臭奶酪的人,身上就没有这种现象。闻着“臭”,吃着却“香”,其实与我们的“嗅觉”方式的不同有关。我们的嗅觉有鼻前嗅觉和鼻后嗅觉的区分。

    所谓鼻前嗅觉,是食物气味从鼻腔进入,然后我们“闻到”气味的过程;而鼻后嗅觉,是食物气味从口腔进入,我们“吃或喝到”气味的过程。

    就拿新兴的螺蛳粉的汤和酸笋来讲,它们的“臭味”飘散开来,我们的鼻腔就闻到了“臭”,这是鼻前嗅觉的体验。而当我们张开大嘴巴,不停咀嚼时,酸笋中蛋白质经过分解后,产生的氨基酸以及其他配菜的浓郁香味,会释放出来的,舌头最先感知到是“鲜味”,随后鼻后嗅觉就会觉得“不臭”。

    而相对来讲,鼻后嗅觉过程远比鼻前嗅觉来的得更强烈!所以,浓郁的香味一旦占了上风,我们就会越吃越上瘾!

    在饭桌上,我详细解释了香与臭的奥秘,马修听得津津有味,似乎对于食物的感知更加敏锐了。我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马修,明天是周末,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尝试制作螺蛳粉?”我试探着问道。马修眼睛一亮,显然对于这个提议非常感兴趣。“当然愿意,妈咪。我们明天一起做螺蛳粉吧!”

    马修夹起一段苋菜管,放在嘴边,按照我说的吃法,咬住苋菜管,轻轻一吸,里面像果冻一样的菜芯,滋溜一下就滑到了嘴里,夹杂着一股互相联通的不可名状的香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在餐桌上我告诉马修:在宁波绍兴许多人家会用霉苋菜的“臭卤”霉渍出其他许多蔬菜来。若取用优质毛豆做成的细嫩的柯桥豆腐干抛入坛中,不用一天,便可取出食用。

    在这种卤中渍过的豆腐干已经非常酥软,极易粉碎,故取出时要格外小心。每年开春,各种新上市的瓜果蔬菜,只要你喜欢,都可将其投入坛内霉渍。早上投入,傍晚取出蒸之而食,如霉冬瓜、霉南瓜、霉丝瓜,在菜上倒些香油,或者菜油,即可成为宁绍农家春夏用餐时一道独特的风味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