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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代的人,没有什么娱乐节目,晚上睡不着,在街上闲逛,可能是唯一的消遣方式,天虽冷,街上的人,依然不少。

    街道两边的茶楼酒肆,挂着大红的灯笼,街上也不算太黑,耍猴的,玩杂技的,卖小吃的,首饰的,喧嚷声不绝于耳。

    南晋的民风还算开放,三三两两的年轻男女,趁着夜色掩映,出来培养感情,热情似火,又怎么可能觉得冷。

    逐月到了目的地,站在街上,环视了一圈儿,也没有发现秦潋的影子,这个人又装什神鬼,再不出现,他可就走啦。

    这时只见一个小女孩儿,走到逐月面前,她脸蛋儿冻得红红的,“哥哥,买个手帕吧。”

    逐月看她大概五六岁,这个年纪正是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可大冷的天,她却出来,买些小玩意,贴补家用,小小年纪就为生计奔波了,真是一个可怜又可爱的孩子。

    “好。”逐月接过来那块,看上去不怎么精致的帕子,把一定银子到她手中,“快回去睡觉吧。”

    小女孩儿十分的诚实,“哥哥,这钱太多了,我没有多余的钱找你。”

    “都是给你的。”逐月摸了摸她的头,“哥哥觉得,这个帕子美极了,值这么多钱。”

    小女孩还是不安心,一脸的纠结,不知怎么办才好,逐月笑了笑,弯下腰说,“那要不这样,哪天见到哥哥,再给我几张帕子。”

    小女孩儿这才笑逐颜开,“好的,谢谢哥哥。”说完一蹦一跳的,隐匿在人群中。

    逐月这才站起身,可突然,一双温暖的大手,从后面伸过来,捂住了他的眼睛。

    “放开。”逐月挣扎了一下,当那张熟悉的气场,还有熟悉的气息,他很快就知道是谁了。

    索性也不动了,语气里带着威胁,“姓秦的,松手,能不能别在大街上动手动脚?”

    可身后的人,不但没有松开,手臂还收紧了,逐月整个后背,就这样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热烘烘的,不但驱散了周围的寒气,连逐月的整个身体,都发起来,取暖的效果,真的挺不错。

    逐月浑身有些僵硬,都能想象到,大街上连个男人如此暧昧,会引来怎样的异样眼光,他咬了咬唇,曲起手肘,狠狠地往后面撞了一下。

    “哦。”秦潋闷哼一声,手掌松开了。

    逐月转过身,只见秦潋穿着轻便的衣衫,捂这肚子,一脸幽怨的看着他。

    “真抱歉,是不是下手太重了?”逐月那嘴角带着浅笑,怎么也看不出他是真的抱歉,还隐隐给人一种是开口骂他活该的感觉。

    秦潋深呼了一口气,沉着声说,“毛手毛脚,你还真打?”

    逐月无辜的耸了耸肩,“我哪知道是您老人家,我还以为是哪个不要脸的泼皮呢?”

    现在说不知道,刚刚都说姓秦的了,当他聋了,秦潋一张脸阴云密布,逐月连忙讨好地,给他揉了揉肚子,“你老人家,怎么可能是不要脸的泼皮呢?”

    “好了。”秦潋出言打断,不要越解释越黑了,深锁着眉头,看着深沉成熟,可偏偏语气,听着那么幼稚,“不准说我老,也不准说我长得不好看。”

    逐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说句实话,都不让了,“是,可你让我出来什么事?”

    秦潋轻扫了他一眼,不客气地夺过他手里的帕子,擦了擦额头的薄汗,顺手塞入自己的腰间,这才正眼看他,“其实也没什么事,你明天就要走了,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你办事毛草,怕你坏了我的事,想嘱咐你两句。”

    切,逐月对他甩了一个嫌弃的眼神,小爷办事哪一次不稳妥,这次根本就不算事儿,需要他嘱咐吗?

    逐月还想再说什么,手就被他拉住,往街道的一头走去,穿过人群,停在了一个简陋的馄饨摊前。

    秦潋熟练地,招手老伯,那老伯显然还记得他,笑着上前招呼,并且以最快的速度,为他们端上了两碗热气腾腾的混沌,要收摊儿了,他去里面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