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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月目光一眯,纵身追了过去,远远的,他就看到一个黑影速度非常的快,如果他猜的没错,还是那个该死的小黑猴,它怎么还敢跟踪自己,这谪君什么时候这么没用了,连个畜生都收拾不了。

    逐月顺手从地上抄起一块石头,唇角掀了一下,抬手打了出去,可事情总是这么巧合。

    当那颗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抛出去的时候,前面的幽静小路上,从远方驶来一白一红两匹马,正好挡住了小黑猴的身影,那颗石子准确无误的,打中了最前面的白马。

    要知道逐月的功力深厚,他一出手,是准备把那只猴子打晕的,所以用了不少力气,虽然那匹马很健壮,但也受不了他这一击,几乎毫无悬念的,扑通倒在了地上。

    那马上的人,根本来不及反应,跌下马去。

    逐月眼睛眨了一下,几乎都能想象出,那人摔倒地上,与石头亲密接触,产生的疼痛感。

    他打出石头时,依然还保持着快速飞行的状态,等停下身子的时候,已经落在了小路的一侧。

    认真观望,哪里还有猴子的身影,它不应该有这么快啊,可是他那里会知道,这小路的旁边,多了一棵大树。

    “你是什么人,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枣红马上,跳下来一个年轻人,扶起跌落下马的人。

    逐月有些抱歉,冲着两人鞠了一躬,被扶起来的那个男子,身着月牙白色锦衣,长相英俊,但看上去神情冷酷,阴寒,他皱着眉头,像是在隐忍什么。

    “抱歉的很。”逐月愧疚。

    “抱歉就完了?”这一位应该是侍卫,他凶光毕露,抽出了手里的长剑,随时准备给逐月一剑。

    “我……”逐月一句话没说完,那人竟然一剑刺了过来。

    逐月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可理喻,也有些恼了,一个转身,轻松躲过,可是他也倒霉。

    十分不凑巧,旁边的树枝扯到了他的头发,这么一带,他的头发被扯开了,如瀑布一般,披散开来。

    逐月怔了一下,心里更怒了,“来打啊,本姑娘不打的你满地找牙,我跟你姓。”

    那侍卫愣了一下,黑沉一张脸,又要一剑刺来。

    “冷风,住手。”那白衣男子呵住了他,又看了一眼逐月,像是不想纠缠,“走吧。”

    算这个人还通情达理一些,逐月抱了一下拳,“后会无期。”

    正欲离开,却看到那男子蹲下来,看着地上破碎的玉佩,眼里掩饰不住的惋惜。

    “真是不好意思啊,多少钱,我陪你。”逐月有些抱歉的说。

    那人没有开口,但却脸色苍白,额头布满薄汗。

    “爷,你怎么样了?”那个叫冷风的人大骇。

    逐月心底一沉,忙蹲下来,把冷风推开,伸手把男子的脉,他脉搏微弱,俨然是受了伤?

    “你受伤了?”逐月把他扶坐在大石上问。

    那男子咬牙隐忍,似乎说不出话来,还是冷风开口。

    “我家公子爷,肩上有伤,本就未愈,又被个冒失鬼撞倒。”

    逐月甩冷风一白眼,忙撕开男子肩上的衣服,那里溃烂一片,是利器所伤,虽然及时处理,也敷了药,但要想痊愈非一两个月才行,受伤最怕颠簸,这两个人半夜三更还出来瞎跑,也不怕伤口感染。

    此刻那伤的地方又有血迹渗出,不过挺佩服这男的,他竟然有军人般的意志,伤的这么重,还能忍得住。

    或许因为刚刚误中了他,这伤口开裂,逐月有推卸不了的责任,所以他按住了,男子要重新穿上衣服的手。

    只是逐月没感觉到,那男子的手明显的僵了一下,再抬头,眼底的冰冷,已经没有那么明显了,“你懂医术?”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逐月淡笑了一下,“当然,我来帮你疗伤,省的你的手下,对我横眉怒目,觉得是我伤了你。”

    那侍卫冷哼,还要阻拦,却被男子眼神制止,逐月嘴角对侍卫做了个鬼脸,“遇到我,是你们的福气,不是什么人请我,我都出手的。”

    逐月看到不远处,有一座茅草屋,就把男子,带到了那里。

    在男子疑惑的神情下,逐月干脆又利落的,拔出了他腰间的短刀,害得那个侍卫一脸警惕的围了上来,神色紧张,握紧了拳头。

    逐月淡然一笑,“怕什么,我和你家公子无冤无仇,难不成还能杀了他不成?”

    冷风哼了一声,算是默认,男子到是无波无澜,只是眼角抬了一下,薄唇紧抿。

    “公子……”冷风一脸担忧,他家公子可不是普通人,怎么能让个不谙世事的姑娘瞎治。

    “公子这伤是怎么来的?”逐月随口问。

    男子惜字如金的说,“被人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