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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他还能吃了她不成?

    偶尔,激将法在裴知夏这里,是有用的。

    她放下包包,来到餐桌前。

    早餐一看就是外面送过来的,用食盒装着,不像外卖。

    裴知夏想起乔佳宁的爱心早餐,胃口一下全没了。

    但她拖开椅子,笑眯眯问。

    “看着挺香的,你未婚妻送过来的?”

    她应该是个M,喜欢自虐。

    晏漠寒撩起眼皮,认真打量她。

    “吃醋?”

    裴知夏大大方方盛了碗粥,吃了一口。

    “很好吃,乔小姐手艺真不错,晏总您有福了。”

    晏漠寒淡然提醒她。

    “你还没回我。”

    裴知夏对上他的眼。

    大概是情动了一回,盘踞在她眼里数天的阴霾尽散。

    杏眸晶亮而清澄,像不含一丝杂质的琉璃。

    “我为什么吃醋?我是替晏总高兴,娶妻就当娶乔小姐这样贤惠又体贴的。”

    晏漠寒深深看她一眼,往她碟子里放了只包子。

    “别胡思乱想,没你想的那么多有的没的!”

    他说的“有的没的”指什么,她没兴趣。

    她只是诧异,他居然会哄她。

    她总以为他是钢铁直男,不会哄人,不会服软。

    但原来,他不哄不服软,不过是没必要。

    眼前的他,从前的她求都求不来。

    可他眼下放低姿态来哄她,她却置身度外,默默看戏。

    心如死水,半点波澜都没有。

    她没回他,把粥和包子吃了,用手边的湿毛巾擦了擦嘴。

    撑着桌边起身。

    “晏总,谢谢款待。”

    晏漠寒若有所思看着她。

    “这里你不喜欢?”

    看来,这就是他说可以过户给她的房子。

    保守估计,得值几千万。

    可她已经,没有几千万的东西可以和他交换。

    她摇摇头,淡然回他。

    “不喜欢!”

    她没看他的反应,回到客厅,手机“嘀”一下。

    是许泳儿。

    “知夏,你昨晚没事吧?”

    裴知夏脑子闪过洗衣房事,暗地叹一口气。

    表面上是没事,但事实上……

    “没事,我不就范,他还能来强的?”

    昨晚从舞池里出来,她就被强塞进了车里。

    车上,晏漠寒给关越恒打电话,说他们有事先走。

    至于有什么事,自然没人敢问。

    许泳儿:“别太相信男人,他能忍着憋着,必定是要憋什么大屁!”

    裴知夏笑了。

    可不是么。

    她也是这样想的。

    瞥见晏漠寒离了桌,她回过去。

    “上班了,晚上回去再聊。”

    刚收好手机,晏漠寒就站在了她身前。

    “领带有点紧,给我弄弄。”

    裴知夏睁着清澄水灵的眼睛,诧异地看他。

    这种暧|昧又撩人的事,过去三年,她从没做过。

    不说她想不想。

    是他没那样的需求。

    他要的,只是床上原始且极致的快|感。

    “我不会!”

    裴知夏断然拒绝和他作温情互动。

    起身,走到玄关安静等他。

    晏漠寒跟了出来,脸色有点不好。

    “是不会,还是不愿意?”

    都是成年人,凡事戳破就没意思。

    可既然他不在乎,她也无所谓。

    “是不会!”

    晏漠寒的脸色好一些,她又不怕死地补充道。

    “确实也不愿意!我怕我忍不住,会勒死你。”

    晏漠寒阴恻恻看着她。

    “裴知夏,你非要和我对着干是吧?”

    裴知夏用沉默,替代回答。

    俩人一起出了门,进了电梯,又到了停车场。

    直到坐上车,谁都没开口说一句话。

    车子开出小区。

    “刘哥,麻烦停车。”

    这里离公司不远,走路大概十分钟就到。

    刘哥从后视镜看晏漠寒一眼。

    晏漠寒绷着脸。

    “别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