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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喜客栈。

    付捕头带人将一众闹事的人堵在店中,身后几个捕快上前本想将人羁押,但见这几个人伤的伤倒的倒躺在地上直哼哼,一时间都无从下手。

    陆棠一在付捕头一出现时便将郎元怿拉过,在那几个捕快上前收拾壮汉时她又将人向后厨推去:“你快走。”

    郎元怿望一眼现场:“你小心。”她退后几步正欲转身离开,就听那络腮胡子大呼道:“官爷冤枉啊!不是我们找事,是那碎催先欺辱我兄弟,后来他的帮手又将我们打伤的。”

    “什么帮手?”

    “就是她!”

    这一声后,众人皆都将目光望了过来,郎元怿定在陆棠一身后一时间进退不得。

    “明明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闯进我客栈打砸伤人,不仅谩骂于我,还将我的伙计们打伤,这位客官不过是看不过去才出手相帮。”洪喜儿此时走出,挡在陆棠一郎元怿身前,对着那络腮胡子呵斥后,又对付捕头施了一礼:“还请付大人为我们做主,我们好好在店里做生意,他们一群人冲进来不由分说出手便打人砸东西,而且他们手里拿的铁棍,若不是那位白衣姑娘相救,我家表弟就被他们活活打死了!”

    那络腮胡子急道:“你这娘皮!胡说!”

    “我胡说?门里门外的乡亲四邻都做个见证,你当时那铁棍是不是对着我表弟的脑袋狠砸过去的!还有实哥儿,是不是你们要绑着人去活活沉潭?我让你去见官央阮大人来主持公道,你们却说天王老子来都管不了你们,是也不是!”

    洪喜儿说完,门外围观看热闹的人中便有人嚷道:“是!我看见的,他们就是要青/天/白/日的杀人呐!”

    “对啊,多亏了那位白衣姑娘,不然那铁棍子就将小账房的脑袋砸开花了。”

    付捕头沉着脸,看看一脸伤的陆棠一和俞寒时,又望向郎元怿。

    嗯,看着气度似不是凡人,怪不得一个女子竟能打趴这一众壮汉。

    “来人,给我将人拿下!”付捕头一声令下,几个捕快上前将李柱和络腮胡子按下拘起。

    “大人冤枉啊!是梁实这个狗杂种偷了我老婆,我气不过,追他来此才有这些事,我也是怒极了,付大人您得体谅我,哪个男人受得了这份羞辱啊!”李柱见状赶紧求饶,付捕头来时路上已经听王琦讲了大概,不过她没说一定是梁实偷人,只说李屠户怀疑种种。

    “如此,那这事便先涉及伤风败俗奸/yín之罪,又涉及聚众闹事打架斗殴,情节实在恶劣。”付捕头沉吟片刻,对着洪喜儿道:“洪掌柜,还得请当事人都跟我走一趟。”

    “付大人,我这几个伙计都受了伤还是让他们留下治伤吧,我跟你走,事情经过我都见得了。”

    付捕头点点头,又一指郎元怿:“这位姑娘,你也得跟我们走一趟。”

    陆棠一见着他指向郎元怿心脏就是一嘚瑟,上前拱手道:“大人,这事和她没关系,她就是见义勇为的。”

    还不待付捕头说话,旁边李柱那几个被划伤手腕的弟兄哀道:“大人啊!她把我们打成这样,你得为我们做主啊!”

    络腮胡子也添油加醋道:“就是啊大人,她当时举着剑要杀我,这人绝不是好人啊......”

    他越说声音越低,回头瞥一眼郎元怿,见人目光阴沉地盯着他看,当下/身子一抖:“妈呀大人!她要杀我!”

    付捕头眼见这一脸络腮胡子的糙汉向自己扑过来,当即嫌弃的差点拔刀:“给我把他弄下去!”

    待手下捕快将人制伏,付捕头理了理领口,再次看向郎元怿。只见这姑娘眉目冷峻,身材欣长挺拔,手中还握着一柄短剑,一看就是个出身名门的练家子。

    “这位姑娘,你不是欢喜镇人吧?怎么称呼啊?来镇上又是要做什么?”

    眼见走是走不掉了,郎元怿顿了顿,她实在说不出奴家小女子这样的称谓,只能硬回道:“我叫元七娘,来这里游历赏玩的。”

    她自幼便不喜言笑,加上身份使然浑然气度早已养成。陆棠一在旁看着她这硬邦邦的态度,只恨不能按着她脑袋给人作个揖。

    付大人愣了愣,在镇上谁看见他不陪个笑脸唤一句付大人?见人这态度,他一挑眉:“姑娘武功高强又不知来历,还是随我一道去趟县衙吧,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我们总得登记备案以防万一。”

    郎元怿蹙眉,同陆棠一对视一眼,后者拱手犹豫着正要说话,洪喜儿却先一步出言道:“付大人,这位姑娘确实是店里的客人。”她说着走到付捕头近前低声道:“本来出了这样的事便不好,如今再将客人提到公堂上,实在太麻烦人家了。”

    “洪掌柜放心,不会为难她,只登记备案一下。”付捕头一摆手,又对着后面的郎元怿道:“姑娘莫要推辞了,这也是本镇的规矩和客栈无关,只要你身家清白便绝对没事。”

    人都这样说了,若还执意不去岂不是证明自己来路不明身家不清?

    “好。”

    “付大人。”

    就在郎元怿勉强答应下来时,一声清脆女声自楼上传来,付捕头顺着声音向上看去,顿时心里一咯噔。

    哎呦!怎么把这活祖宗忘了!

    “我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付大人的威风,好一个秉公执法,刚正不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