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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丽萍姐先是叹了一口气,继而是无奈地摇头,“没有找到韩心茗的任何讯息。不过,想来也是难免的,毕竟十多年过去了,阳光孤儿院几经搬迁,那时的资料许多都已遗失了,况且梁董事长向来谨慎小心,也未必会将女儿的真实姓名提供给孤儿院,外加这么多年来,孤儿院的许多孩子也陆陆续续地被不同的人家收养了,韩心茗的下落,更是无从查起了。”

    “丽萍姐,您真是个好人!对韩心茗这样一个非亲非故的女孩也能做到如此。”听了丽萍姐的叙述,我不由说到。这也自见过梁雨馨后,我第二次发自内心地说出了这句话。

    “依依,别这么说,我还是那句话,自己总习惯顺着良心走。”丽萍姐无奈地笑了笑。

    “您一定会找到韩心茗的。”我赶忙劝慰着丽萍姐。

    “嗨!你看我,心里郁闷难过,竟然罗里罗嗦地对你说了这么多,耽误你回家了吧?”此时,天早已黑透了,倾诉过后的丽萍姐不由向我表达了歉意。

    “没关系,丽萍姐,您能信任我,我很高兴。”我也微笑着说。

    “唉,”丽萍姐随之而来的又是一声叹息,“虽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可一想起韩露露当年对我的托付,心里总觉得沉甸甸的。从前,一直觉得韩心茗有闵秋桐照顾着,心里还好过一些,现在想来,这孩子这么多年来还不知是怎么过来的,我心里真……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好在今天能和你倾诉一下,感觉还好受些。”

    “丽萍姐,别想太多了,韩心茗下落不明,不是您的责任,对韩露露母女,您已经尽力了。”我只得如何安慰着丽萍姐。

    “谢谢你,依依,我知道这件事怪不得谁,就是同情韩心茗这孩子。”丽萍姐依旧是难掩伤感。

    “可是丽萍姐,有一点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既然韩露露如此爱她的女儿,又怎么会突然以这种极端的方式自杀呢?她难道想不到,自己一旦撒手人寰,年幼的女儿该如何生存下去?”此时,我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中压抑已久的疑问。

    “对这一点,我也询问过闵秋桐,她说韩露露在死前曾给她写过一封信,不过,当她收到信时,韩露露已经死了,在信里,韩露露向她详细诉说了自己自杀的原因。”丽萍姐答道。

    “那信里是怎么写的?!”闻听韩露露的信后,我便急切地问到。

    “韩露露在信中要求闵秋桐一定要对她自杀的原因保密,对任何人都不要透露,所以,她自然也不会告诉我,不过,她曾无意识地说过一句,‘露露和心茗都是海蓝集团利益斗争的牺牲品’。”丽萍姐说。

    “海蓝集团利益斗争的牺牲品?!”我不由重重地重复着这几个字,大脑则开始不停咀嚼这几个字隐藏的涵义,“演出时,韩心茗既然坐在陈义和崔景耀的身边,那一定是被他们控制了!我想,他们很有可能是想在展销现场,也是梁董事长夫妇结婚纪念日的现场,借用韩心茗的身世做文章,以此挑拨梁董事长和梁太太的关系,达到排挤梁董事长的目的!一定是这样的!还有,展销会那天,闵秋桐似乎很反感丁经理,说不定丁经理也与此事有关!我觉得……”

    “依依,”看着我着急揣测韩露露死亡真相的样子,丽萍姐很理性地打断了我,“看起来,来公司这段日子,你对煜峰的过去也有不少了解,韩露露死的蹊跷,你也有许多猜测,这是人之常情,我可以理解,不过,我还是需要提醒你,有些事,有些人,知道就好,不要刻意探求,否则的话,对谁都无益!对韩露露的死,我感到惋惜,心疼,但我不会试图去寻找真相,因为我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勇气,所以我希望,对今天我所说的一切,我权当倾诉往事,你权当聆听故事,除此之外,你不要再有任何想法!”

    “我知道了,丽萍姐,谢谢您的提醒!”看丽萍姐一脸严肃的样子,我便赶忙收起了不该有的好奇心。同时,韩露露自杀之谜的真相,我感到也有一丝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