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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杜家天然气管道泄漏时的情形一样,在杜若秋死亡前后,从病房外走廊的监控里,没有看到一个人曾出入过她的病房。”说到这里,韵怡似乎感到了一种后怕。

    “会不会是从窗户逃走的?刚刚你说病房窗台上不是留下了男人的脚印吗?”我赶忙说。

    “不知道。”韵怡心有余悸地说着,“杜若秋的病房在17层。况且人民医院的病房构造你也清楚,住院楼外侧墙壁上根本就没有助于攀爬的东西,难道他会飞檐走壁?即便他会,可案发后也没有在窗外墙壁或是地面上发现一枚相同的脚印!感觉凶手就像在病房窗台上忽然蒸发了一样,太不可思议了!”

    “真的找不到其他线索了吗?”我仍有些不甘心地问到。

    “据我的了解是没有了,至于公安局还掌握了什么秘密线索,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依依”韵怡忽然顿了一下,便又压低了声音对我说,“可以肯定,杜若秋和梁天鸿的死背后肯定有内幕!并且”韵怡还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定然与沈煜他们三个脱不开干系!你知道么?听说这十年来,梁雨馨在精神病院所有的费用,全部是煜峰集团负担的!”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这个消息让我猛地一惊,几乎有些不敢相信。

    “这没什么疑问!”韵怡的语气倒是十分肯定,“滨江市精神病院并不是政府全额拨款的,很大一部分花销要靠自收自支,多年前就快入不敷出了,近十年来,煜峰集团每年都会向精神病院捐赠一部分钱,表面上是做慈善,可实际上,就是想偷偷担负梁雨馨的费用!这也算是公开的秘密了!哼!若不是良心上过不去,沈煜他们会白白地往精神病院送钱?鬼才相信!”

    “这的确是最合理的解释了。或许真的是煜峰那帮人害了梁天鸿夫妇!”此时,我依然感到心还是在猛烈地跳动着,声音也有些虚浮。

    “依依,或许是直觉吧,我还有一种奇怪的猜测。”听了我的推论后,韵怡似乎还有异议。

    “奇怪的猜测?”我有些迷惑不解。

    “许多人都认为杜若秋的死和梁天鸿的死有关联,甚至认为杜若秋被杀就是凶手为了报复梁天鸿,毕竟相隔时间很近,可我总感觉内中有蹊跷。”韵怡又一次表达了她与众不同的观点,“先说杜家别墅那次天燃气泄露,当时梁天鸿正巧出差在外。如果凶手是为了报复梁天鸿而误伤了他的妻女,那他就不应该选在梁天鸿外出的时候,也更不可能尚未确定梁天鸿是否身在别墅就贸然动手。即便真是凶手疏忽大意,那么他也不可能在杜若秋被送往医院后再重新把人杀死,并且还是这么残忍的方式!让我感到,凶手好像就是想杀死杜若秋!”

    韵怡的话让我不由打了个寒战,莫名的恐惧不由让我的身体又开始颤抖,“会会不会就是想杀死杜若秋而恐恐吓梁天鸿?”

    “不知道,”韵怡无奈地摇摇头,“闲暇时候,我经常会想起这两起案子,可就是想不通。”

    “的确让人捉摸不透。”我也附和说。

    “天哪!”韵怡像是想起了什么,下意识地看了看时间,忽然变得慌张起来,“抱歉依依,我该走了!下午还有个采访!”

    “好吧,我们改日再聚。”我无奈地说。

    “真是没想到,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见面后居然只和你谈了这些可怕的话题。”韵怡也很是无奈地笑着。

    “没关系,也是我主动要了解的,下次我们谈点开心的!”我不由笑着宽慰她。

    “不过,依依,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你这个大小姐的‘反抗精神’还是适可而止吧,最好尽快离开煜峰,回到罗氏去!罗董事长是你老爸,他终究不会害你的,可煜峰就不一样了,那里面的水很深,我很担心你。”韵怡开始像个姐姐一样的奉劝我。

    “好,”我笑笑说,“等找到合适的机会我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