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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芷墨,你在那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

    虽然祖坟也祭拜过了,身份文牒也造了,但秋泓月始终不认她这个大姐,时常以大小姐自居。连称呼,都是直呼其名,除非秋端晟在场。

    “我在与她们商量。左右上午学的东西记得不牢,我想与下人们回翰墨堂练着,这样倩文姑姑就可以少费些心。”早在秋泓月露面时,秋芷墨便发现倩文神色不对。教会这么大一帮子人,可是要费功夫的呀!

    倩文见她如此好意,原本心中的不快淡了不少。还没等她开口,秋泓月已经抢先一步接住了话头:“莫不是你脑子笨,学的差,不敢让我看见?”

    秋芷墨自然知道她这是激将法,既然人家都已经找上门了,哪里还有不应战的道理啊?

    “姐姐愚钝,自然不及妹妹,什么东西一学就会。这本是姐姐的过错,可若是在大家面前闹了笑话,叫旁人以为是倩文姑姑教的不好可就是大大的罪过啦。”

    秋芷墨说的一派无害,事事为倩文着想。秋泓月哪里知道她三言两语便祸水东引,直接把矛头转到倩文那里去,眼下反倒是自己骑虎难下了。

    “表小姐聪慧过人,不必自谦。”倩文对秋泓月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此时故意咬重了表小姐三字,奈何秋泓月半点没听出来。

    秋芷墨平白受人夸赞,自然是对倩文行了半礼:“既然妹妹挽留,我便与她们在这里练吧。”

    倩文点点头,放她们到一旁,转而开始教秋泓月和她那一帮下人。下人们还好说,哪里不对指出来或者手把手教,倒还省心。可秋泓月这位二小姐就不一样了。

    “万福礼需要双手握拳,叠于胸前,微微屈膝下拜。”随着倩文的声音,下人们学的有模有样,唯独秋泓月动都不动。

    “二小姐,你呢?”倩文转过身来,虽然在问,却对她的无动于衷没有丝毫惊讶。

    “这么简单的动作,也要本小姐学?”秋泓月翻了个白眼,随手做了个动作。倩文声音平静:“请二小姐再来一次。”

    秋泓月银牙暗咬,但倩文毕竟是母亲请来的人,自己不好发作,便再次草草行礼:“请二小姐再来一次。”

    “来什么来?我看你是宫里来的人,敬你一分,你还想怎么着?”

    秋泓月觉得自己的肺都快要气炸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自己的身上,明明应该是她享受的时刻,可为什么是大家看自己出丑?!

    “姑姑莫急,可能是妹妹不太理解,还是我给妹妹示范一下吧。”秋芷墨说罢,展开双臂,原本比手长约五寸的宽袖将手露了出来。双手握拳叠在胸前越三拳的位置,重新落回袖子中。膝盖微曲,额头稍低,神色谦恭而仪态万方,恰是一个端端正正的万福礼。

    万福礼乃是大礼,一百场合是用不上的。倩文哪里敢受秋芷墨的万福礼,赶忙躲到一旁去:“表小姐折煞奴婢了。”

    “妹妹,你可看明白了?”秋芷墨仍旧是一脸波澜不惊的模样,可落在秋泓月眼中就变成了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