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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被于妈妈推开,秋芷墨立即起身,朝着门口进来的那一位不怒自威的男子福了福身。

    “这位是?”

    紧跟着徐靖远的是一名丰神如玉的男子,腰间系一长笛,仪态风流。于妈妈虽不知来人是谁,但看他那一番富贵人家的气韵便知不能小觑了他。

    “家中远亲,不必大惊小怪,你且出去忙吧。”

    秋芷墨抬眼去瞧,登时怔在了原地。这这这……这可不就是今日下午与她在街口碰见,还错认了她的男子吗?

    于妈妈识趣的退了出去,将房门关好。秋芷墨被关门声惊醒,赶忙对着那年轻男子又是一礼道:“奴家前些日子伤了手,不能抚琴为二位助兴了。听闻徐爷想要见奴家,不知所为何事。”

    徐靖远打量着秋芷墨的神色有些复杂,看着屋中的另外一人终究还是说道:“我已领你来此,剩下的事你自己说吧。”

    “多谢徐世叔。”男子送走徐靖远,重又坐回桌边。秋芷墨震惊的看着这一切,心念电转。

    这是要唱哪一出?还真被兰心那丫头说对了,果然不是徐靖远来找自己。只是这年轻公子是谁?居然请的动徐靖远!

    “你且看看这个吧。”

    男子从袖中取出一个细长的小盒,盒子用金丝楠木细细雕琢,很是古雅。上面贴着已经泛旧的烫金喜字,想必已经有些年岁了。盒盖上两个童子,一捧盒一抱荷,栩栩如生,甚是灵动。

    盒子里是一卷小小的画轴,秋芷墨小心将之展开,画像右上角有娟娟小楷写着徐雪琬三字,想必是这女子的闺名了。秋芷墨转而看向那幅画,差点没将画卷失手摔在地上。

    “大娘嫁给父亲的时候不过十六,这是当时父亲行“问名”礼时,大娘家中送来的画像。”男子一语道出画像的来历,解了秋芷墨心头的第一个疑惑。

    可是更多的疑问纷至沓来。

    他是什么人?与徐靖远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要带上这幅画找上自己?以及……为何这画中女子为何与自己如此相像?

    秋芷墨一时间脑中闪过许多疯狂的念头,有很多自己不熟悉的声音在其中悠悠荡荡,就像电流一般击中脑海,让她全身一阵痉挛。

    “兰心,兰心!”秋芷墨呼声微弱,但守在门外的兰心还是第一时间闯了进来,扶住了秋芷墨摇摇欲坠的身子。此时已经顾不得失态与否,秋芷墨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觉得苦难,喉咙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一般,透不过来气。

    “姑娘没事吧?”乍逢骤变,男子也有些不知所措,伸出手来却又悬在半空不知该如何是好。

    秋芷墨靠在兰心身上,有些无力的喘息着。兰心手底下不轻不重的替她按了按脑袋,疼痛逐渐缓解,可依旧宛如针刺铁锥。

    “奴家身子不适,叫公子见笑了。”

    秋芷墨一番强笑,脸色愈发苍白。男子熟稔的将她搀扶着坐在榻上,满脸关切:“姑娘身体要紧,要不我还是改日再来吧。”

    秋芷墨闭了闭眼,撑着身子坐直:“话到一半便藏着掖着,这哪里是照顾我,分明是要我多思多想,辗转反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