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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芷墨为了引出幕后真凶落入水中,本就受了寒,加上心绪不佳,就更是懒得动弹。

    闻郁将今晚发生的来龙去脉都告知了于妈妈,她听后倒也不惊讶,随手便打发闻郁休息去了。风月一场,本就无法浅涉,好在秋芷墨幸不辱命,着实令她放心。

    接下来几日,广陵府都不曾开堂审理此案。闻郁都快要把脖子望长了,愣是没等到徐府对此事的处理结果。倒是秋芷墨心如止水,叫她放宽心。言下之意,此时徐府必然不会大张旗鼓的追究。

    广陵府府尹虽不是徐家把持,但点判与主簿却与徐家有着襟带之连。如此想来,广陵府也不得不照顾着徐家的颜面了。

    秋芷墨那日正坐在房中与妙澜品茶做伴,见闻郁气愤难平便遣她出门办事。

    “也亏得芷墨你才这么好性儿,还做是我,早上玲珑坊去理论了。”

    妙澜的古筝弹得极好,性子也烈些。不同于一般女子爱弹汉宫秋月,步步清风这样的曲儿,妙澜最拿手的,还是一曲将军令。

    此去遍涉关边月,柝中酒烈堪入喉。

    这正是广陵才子时津奕对妙澜将军令的赞辞。

    秋芷墨将壶里的残茶清了,复用热水冲了两三次,用茶夹取了雨水前新采的绿扬春放入壶中。沸水稍凉,银线似的从壶口钻出,竟一丝也没漏出茶壶。素手纤纤,将盖子盖上,热水重又淋边壶身。

    秋芷墨的声音亦是从容不迫:“姐姐有时公子护着,我可没有。我没凭没据就这么杀将进去,可不要被玲珑坊一顿好打?”

    茶筅击在水面上,浮沫也随之撇去了大半。

    “这处事和哄小孩子有时也差不了太多,打疼了,未免遭人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