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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阳光,已经失去了盛夏时候的温度,那一丝丝的温热照在身上居然还是一阵颤抖。玉寒伸手搂她入怀。命人牵走了那骏马,回身笑着劝道:“坐马车吧。”

    “好久没有骑马了。”倾月的目光追逐这马。下一刻,她推开了他的手。大跨步追上了那马夫。翻身上马,扬鞭。一气呵成。

    吓得玉寒上了马疯狂地追。一黑一白的马,这青石街,只够两匹马并驾齐驱。倾月没有理会耳边他的呼唤声。只是紧紧拽着缰绳。马儿在不停得奔跑。她的发散乱在风中。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玉寒微微蹙眉。

    一种形容不上来的压抑。马儿的速度让所有人远远看见就躲开了。一路飞驰到了十里长亭。绿水环绕,青山相依。那一处长亭,车马停驻。

    那一身玄色的女子,端坐着。远远看见那马儿飞奔而来。她站起了身,提群缓步步出长亭。停留在台阶上,看着那勒马停住的紫衣女子。

    她一身的紫色衣裳,在黑马的衬托上,精致的五官,冷峻的眼神,高贵得让人不敢直视。倾月翻身下马,看着那玄衣的女子。

    玉寒随着她一起下马,到了她的身侧。倾月看了许久看口道:“可是齐国女特使?”

    “正是。奴家左宁。小姐可是冷倾月?”

    倾月点头,眼前的女子从容淡定,目光精明。“幸会!”

    “请——”那玄衣女子勾唇一笑,侧开了身子。突然看见了她身侧丰神俊朗的男子。“这位是……”

    “我的夫君,封国的东王!”倾月说着回头看他。

    玉寒微微别开了眼。他并没有想要介入她的谈判之中,他只是生气她一点都不顾及才痊愈的身子。若是有个什么差池。

    他生气了?倾月沉默垂眸。

    左宁微微一福身,“奴家见过东王。”

    玉寒按礼数回礼。那左宁盯着他看了一会又回眸看着正愣愣出神的倾月。心里只觉得这两夫妻还真是般配。两人似乎是闹了别扭呢。“东王,王妃,我们进长亭坐着叙话。”

    倾月颔首,想要提群,才发觉手上还拿着马鞭。缓步踏上了石阶进了长亭,将手上的马鞭搁在了石桌上。

    “一时之间,没有热茶。这茶已经凉了。还望两位不要介意。”

    长亭送别,终究是赶上了。终于能见上一面了。“左小姐肯留在这里等,倾月受宠若惊。”

    “王妃言重。来封国前,我一直就想见见,天下人尽皆知的冷大小姐。左宁还从未见过一个女子可以文韬武略,受主上如此之青睐。”

    “左小姐谬赞。今儿个前来,正是知道左小姐才是那呼风唤雨的人物。倾月来,是有一事相求。”

    “呼风唤雨?”冷小姐取笑了。左宁的秀眉微微蹙起,不安地看着一侧的封玉寒。她只听说,这封国冷相的女儿掌握着冷相所有的权,和东王可谓是面和心不合。为何今日,这冷小姐费尽千方百计也要见她一面,她早就料到一定有所求。只是她怎么会和东王一起来?似乎言语间一点都不避忌。让她根本就不知道是不是要跟眼前的这个冷小姐坦诚。这东王和封帝可是亲兄弟……

    她欲言又止,倾月可以猜得到些许。她既然没有瞒着玉寒,就已经想好了对策。况且这件事也不是不可以被他所知。就算是封帝也知道,她也已经想好下一步。这么一想倾月深吸了一口气,“倾月此番前来,只是希望左小姐能借一笔银子给倾月。”

    “啊?”左宁吓了一跳,这冷小姐也未免太爽直了,开门见山也好。“冷小姐需要银子?这封国冷家怎么会缺银子?小姐是开玩笑的吧?”

    玉寒侧眸盯着倾月。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居然是来借钱的。她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沉默看着她,感受到那齐国女特使探究的目光,玉寒侧眸看了她一眼。

    只一眼,左宁慌张转过了头。倾月端了茶,轻啜一口。一时间,一阵沉默。“不是冷家缺钱,而是我缺。这笔钱,倾月想以冷倾月个人的名义来借。”

    话未尽,对面左宁的脸已经黑了一半。个人的名义,就算是冷相的独女就算是东王妃,以个人名义,这也未免有些嚣张。“冷小姐怕是误会了。左宁的意思不是不借,只是想知道冷小姐要以什么为利息?”

    倾月掏出了一叠的地契,两指压着那一叠纸,缓缓推到了她面前。“左小姐不妨看看。”

    左宁奇怪,拿起了那纸摊开一看。嘴角那一丝笑意湮灭,声音凝重。“冷小姐怎么有齐国的地契?”

    “这块广袤的地,左小姐应该知道它的位置。”

    左宁漠然,这块地,距离齐王直接统辖的京畿之地不过百里。这么大一片田地,它的领主怎么会让这地契落入封国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