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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雨,缠缠绵绵的似乎是永远不会停止。次日一早天空却是突然间放晴。绮丽的朝霞,天边薄雾仿佛是人撕裂的霓裳。淡淡的各种颜色交织。她一身劲装,戴着纱帽。她纤手执鞭,另一只手抚摸着马的鬃毛。

    “小姐,七爷说他不来送你了。”香穗跑得气喘吁吁,手上拿着的柳枝不停地左右摇摆。“小姐,七爷要奴婢将这柳枝给你,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折柳话别。”不自觉地她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身侧,雪上前一步,将她手上的柳枝插上了马的辔头。“他是要你留下,你还是别去了,交给我!”

    “他若是要我留下,为何不肯来见我?为何不亲口跟我说?”她冷着张脸,跃上了马背。“走吧!”

    一声令下,浩浩荡荡的百人队伍,大张旗鼓地离开了东王府。敞开的朱红色大门。她策马离去,没有回头。依旧是一袭紫色的衣裳,他站在阁楼目送她远去,自言自语地呢喃,“丑奴儿,此去一路顺风。”

    “七爷,吏部侍郎花大人求见。”

    “花大人?”玉寒仔细想却是对这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他是什么人?为何什么人你都来通报?”

    “七爷,这个花大人与王妃的交情,很不一般。可能能从他那里知道些什么。此外,老奴听说花大人的亲弟弟可是在陕东道当值。王妃这一次去陕东道,是不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家中闹贼这件事你处理好没有?”

    “回七爷,正在处理。”

    玉寒瞟了他一眼,冷声道:“既然手头的事都没有处理好,何来余力去操心别的事。让他回去,本王没空。”

    “是,七爷。”李叔快步往后退,退出去的时候正要伸手掖门。突然间,玉寒猛地抬起了头。“李叔,把他带进来。”

    一番谈话,玉寒愕然发觉,原来他是有意要将自己的女儿许他为妻。所有的话绕到原点,他才明白原来冷倾月已经有意接纳他的意见。换个说法就是她此去陕东道是为了将一切事确定下来。若是这两样物品被她窝掌握,东京道从今而后还有他说话的余地吗?

    送走了花大人,玉寒一直盯着手中的请帖。以品酒的名义邀请,真正的目的……不停地翻转着手上的请帖,一个个拇指般大小的黑字在眼前渐渐模糊。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手停了下来。请帖落地,站起走过之后留下了一个不甚明显的印记。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东王府。飞骑向着陕东道而去。只两日就出了东京道界,在进入陕东道之前,在翔云客栈落脚。夜里又下起了雨。晴了两天,还以为东京道这些日子应该不用愁了。倚着小轩窗,看着那雨扑簌簌地往下掉。“雪,东京有什么事发生吗?”

    “这两天香穗都有带信来,都说没什么事。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