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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老马起来,我针对小姑娘看到那个奶奶,问老马家有没有脱发或者没有头发的女性亲属。

    老马想都没想就摇头,说他们家的女人各个都有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别说脱发了,头发旺盛的都让人有点害怕。

    见他如此自信,我没有再去绕着这个话题。

    小姑娘是搬家之后才开始折腾的,自古就有厌胜之术,而且在木匠中最为流行,有些木匠不满雇主克扣工钱,就会在不起眼的地方施下厌胜之术,将雇主一家折腾的死去活来。

    我就问老马在装修新房的时候,有没有得罪工匠。

    老马再次摇头:“方大师,不瞒您说,我家之所以装修的这么简单,是我和我老婆装修的,就算要得罪,我也没有工人好得罪啊。”

    “你们自己装修的?”我诧异起来,买得起这样的豪宅,竟然在装修上这么抠门。

    老马苦笑点头,我也没有再去过问,这种或许只是想要找点乐子,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乐趣。

    那启悟很快回来,拿着一面化妆镜和一顶足有一米多长的乌黑假发。

    小姑娘受惊后睡了过去,小心翼翼把镜子和假发摆放在写字桌上,我退出房门,那启悟这才一本正经问我要做什么。

    合上房门后,为了可以给我们留一个观察小姑娘的地方,我又将房门敞开了一条缝隙,轻声解释:“怨灵想要头发,我就给她送一顶假发,到时候戴上假发,一定会露出破绽的。”

    那启悟竖起大拇指:“大兄弟,高,真是高啊。”

    我冷笑道:“你先别奉承我,今晚可就看你的了。”

    那启悟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可能是想到了刚才的事情,大口大口吞着唾沫。

    眼瞅着夜色降临,让老马和他老婆先回卧室,我自顾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那启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跟火烧屁股一样,最后索性在客厅转悠起来。

    我眯起眼睛瞥了他一眼,见他皱着眉头,一副快要死了爹的样子,也没有吭声,这家伙肯定在紧张晚上会遇到什么事情,现在正发愁呢。

    本想让他着急一会儿我再起来,可没成想,这困意袭来挡都挡不住,一会儿功夫我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我睡得正香,突然就感觉有人在我身上使劲儿推了一下。

    我一个机灵清醒过来,还没等我眯起眼睛,就听到那启悟结巴的声音从耳根子传来:“大……兄弟……小敏出来了……”

    那启悟吓得不轻,面色发青,牙齿打颤,指着小姑娘房间就一个劲儿哆嗦起来。

    这家伙也没点自知之明,就这么点胆子还想接触镇物,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吓得心脏病发作。

    我摇头叹息,可朝小姑娘房间方向看去时,终于明白那启悟为什么这么害怕。

    饶是我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这一刻还是感觉心脏在瞬间被一只手猛地攥了起来,血压也急速升高。

    小姑娘面目苍白扭曲,双手下垂,脑袋微微向前伸着,木装般杵在敞开的房门口,死死盯着我这边,戴在她头上的,正是那启悟买回来的那顶假发。

    这顶假发给成年女人戴刚好合适,可被一个小姑娘顶着,一米长的假发都快要拖在地上,看起来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嘿嘿……”

    小姑娘嘴角上扬,伸手抚摸着假发,满足的笑了起来,拖着佝偻的身子晃晃悠悠朝厨房走去。

    这种样子,就好像一个生病的老太太一样。

    那启悟抓住我的胳膊,紧张问我应该怎么办。

    我稳住心神,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我早就打过招呼了,今晚就看你的了。”

    “你没开玩笑吧?”那启悟压着声音,目光中满是惊恐:“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办?”

    “我又没让你去对付小姑娘。”我奴了奴下巴,让那启悟现在就跟过去,看看小姑娘去厨房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