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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宁听了隋原年的话,将玉牌收了起来。

    她即便在怎么想不通,都知道这玉牌的重要性。

    隋原年既然愿意拿出来,就说明很可能他现在这块玉牌暂无用处,而放在他那远没有放在她这里更令人放心。

    所以说,这块玉牌,会让谁起疑?

    这么一分析,陈宁顿时大彻大悟了。

    除了当朝的天子会疑他,整个大商,再也无人是他对手了。

    晋王那边的势力,已经不再能与他抗衡。

    所以说,隋原年将玉牌归还给她,是为了安皇帝的心?

    可又觉得这样解释不通,为何还需要安皇帝的心,明明皇帝已经自己同意将十万兵权给他了的?

    思来想去,那就只剩下江南赈灾这个原因了。

    隋原年既然已经被授命去赈灾,这一曲,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都说不定。他不在兵营的这段时间,兵权的管理权落在谁手中自然成了焦点。

    如果处理不好,被有心之人利用起来兵变,便是可大可小的罪名。

    所以,皇帝很可能是顺便利用此次机会,试探隋原年会将兵权放在谁的手上。

    以此来试探他的忠心。

    隋原年自然是不会放权回去给皇帝,如果此时把兵权交出去,到时想拿回来,不免会多生出些事端。

    而如果不交给皇帝,无论将兵权暂时交给谁,都是会引起猜忌。

    或许还会引起新一轮的争端。

    所以说,他那么料事精明之人,定然是什么都算计好了的。

    才将这片玉牌又重新交到她手中。

    不是对她的幡然醒悟,更不是忏悔弥补。

    仅仅只是需要这么做,所以他才这么做。

    果然还是在利用她。

    想到这里,陈宁自然心中了然。不觉对眼前这个男人,打的算盘,感到由衷地厌恶。

    说的那么好听,物归原主,到底只是在利用她替他挡下这一难题罢了。

    他知道她不会不接下这块玉牌。

    陈宁敛下了心神,突然想起了什么,略带玩笑道,“王爷就不怕我拿着这玉牌,去兵营调令?”

    隋原年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一说,眼中略带着疑惑。

    但很快他就轻笑道,“这玉牌等同兵符,阿宁若是拿去兵营调令,无人不听。若是本王遇到什么危险,你就去调人来救本王,如何?”

    语气是玩笑的语气,但说的内容却又是有试探的意味。

    陈宁有些傲气说道,“救谁都好,就是不能救你。”

    “哦?为何?”

    “若是救了王爷,谁来替陈家军正名不是谋反?”

    隋原年莞尔,“毕竟是本王的王妃,阿宁有普通女子所没有的谋略之思,很难得。江南回来后,本王教教你些兵法上的妙法,让你多想得宽广一些,如何?”

    “也好。”陈宁点头。学的越多,到时反斗你越有利。

    她稍稍打了个哈欠掩饰,便自行回床榻上休息。

    很快就平稳了呼吸,真的沉沉睡去。

    只是不知道,房间里始终有两道目光,时而痴恋地看着她。

    时而又似乎带着些许的迷惑,审视着她。

    一夜就这样过去。

    等陈宁醒来之时,隋原年已经去上早朝。

    她问可儿,“王爷昨晚可有在这里留夜?”

    昨晚也不知怎么回事,一觉就睡的很死,也不知他后来走了没。

    “王妃,王爷自从进了这房间,就没有出来过,直到早上才让下人为他穿好官服上早朝。您不知道吗?”可儿感到惊讶。

    王妃昨夜是和王爷在房中干什么,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不会是被王爷又打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