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按照惯例,本该请院长吃饭的,但院长有研讨会要参加,寒暄了几句我们就回了公司。

    回去的路上我依然坐在副驾驶,傅一文专注地开着车,等红灯时他突然伸手来拉我的手,然后皱起了眉头:“你手心里怎么都是汗?”

    “热……热的吧,你开了空调。”

    “我没开,”他说着又望向我手里的公文包,“包上都是汗渍,包也被你捏皱了,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尽量维持着镇定,可脸上还是一阵火辣辣的发烫,只能胡诌了个借口:“其实我有些晕车。”

    “可你以前不会。”

    “可能是之前的事导致身体太差的缘故吧。”

    他捏捏我的手背让我闭上眼睛休息会儿,然后开到一处药店,给我买了缓解晕车的药物,我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

    他用大拇指帮我揉着太阳穴:“我送你回家休息,下午的班就别上了。”

    我摇头:“休息一会儿就会好的,没那么夸张。”

    他不大放心地看着我:“你其实不用那么辛苦。”

    “没事,”我捉住他的手,“我没那么脆弱啦,赶紧回公司吧!”

    回到公司,我再三确认合同上的数字

    ,然后把它归类收纳,静待事情发酵,并瞒着傅一文把房子挂在中介售卖,珠宝也转卖给二手上商行。

    这期间我仍然以傅一文同吃同住,看起来一切都岁月静好,直到庞玲玲的案子开庭。

    我和傅一文都出庭了,因为证据确凿,整个审理过程都比较顺利,最终她因故意杀人被判了无期。

    法官宣判过后她转头找到了旁观席上的我,恶狠狠地叫我骗子,吵着要上诉,甚至想冲上来打我,后来被工作人员制服并提前带走了。

    我满脸冷漠地冲她竖起中指,然后也转身往外走,傅一文跟了上来:“她叫你骗子,是不是你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这久以来我一直克服着恨意待在傅一文身边,但刚才的审理过程又让我想到了我惨死的孩子们,恨意再度达到了一个高点,厌恶的话脱口而出:“你好奇就亲自去问她啊!而且‘骗子’的头衔,你戴上更合适。”

    我吼完这番话也顾不上他错愕到难看的表情,转身就走,门口恰好有出租车,我坐进去就催司机快走。

    眼看傅一文跟了上来,我立马反锁车门,他拉了几下门发现拉不开,便拍着车门

    让我下车,司机有些犹豫:“是你老公吧?如果闹了矛盾就好好沟通,一走了之也不是事儿。”

    我转过身子,用背对着傅一文:“他不是我老公,他是害死我孩子的仇人,师傅你赶紧走吧,我不想和他多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