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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律言撂完这番威胁意味十足的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我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想追上去说点什么,可他已坐上出租车扬长而去。

    从包里掏出手机想打给周律言,却发现手机不知什么时候低电量自动关机了。

    心下一阵慌乱,想到周律言说傅一文在楼上的家里,我转身往家里跑去,打算把这事告诉他。

    我跑得很快,结果和在拐弯处和要外出的人撞得个满怀,我低头道了声歉想绕过他,却被其扶住肩膀:“跑那么快,是不是周律言在追你?”

    是傅一文,我看着他摇头:“周律言已经走了,不过他说了莫名其妙的话。”

    我把周律言说的话转述出来,傅一文的脸色十分难看:“刚才听方医生说有个面露凶相的男人把你堵在小区门口,我就猜到是他了,他肯定是跟踪我找过来的。他在意图毁掉我和公司的计划中成了失败的落水狗,才想咬你几口撒撒气。你别担心,他一手下败将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可我还是很担心,我告诉过他豆苗的由来,他肯定也录了音。如果他爆出去,损害我们的名誉事小,影响到豆苗才是大事,毕竟再过两个月他就能去上幼儿园了

    。万一因为此事,他被同学、家长和老师们区别对待,那他得遭受多大的伤害……”

    我越说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对,他肯定会这样做的,因为他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他对你和傅老爷子有很大的仇怨,他取而代之你的目的没达到,他肯定不甘心,会让我们的儿子也经历他年幼时期的遭遇,就像个轮回……”

    傅一文沉默不语地听着我的话,脸部线条蹦得很紧,即使小区光线晦暗,也能感到他浑身的温度降至了冰点,我意识到说漏了嘴,突然顿住,几秒后匆忙做着找补:“我的意思是他对失败的事肯定不甘心,会利用豆苗大做文章。”

    他忽地笑了:“你不用解释,我已经知道他是我爸在外面搞出来的私生子了,倒是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提着的心慢慢放回肚里:“一周前吧,就是我最后和你通话那天,因为有些事想打听我去他住的酒店楼下等他,结果撞到你爸也在门口等他,于是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怎么不告诉我?”

    “我毕竟是外人,而且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傅老爷子比较维护你,所以就想等傅老亲口告诉你。后来看到新闻没爆出他

    ,我以为你们握手言和了。”

    他摇头:“就像你说的,他对我有很大的仇怨,杀了我估计都不足以解恨,又怎么可能言和。不过是所有证据都指向他,在我打算送他进监狱前,我爸和他妈都找上我,求我网开一面。尤其是他妈,边哭边给我磕头,我看她可怜才决定网开一面,但也提了条件,一周内他们母子必须离开寥城,若再打歪主意,我将毫不犹豫的把收集好的证据递交给警察。”

    说到这儿他冷笑了下:“可从他刚才威胁你的行为来看,他毫无悔意,不过你别担心,我现在就去警局交资料,你上楼吧。”

    他说着就走了,我内心一阵交战,在他走了十几米远后,还是跑过去叫住了他:“傅一文,我有话和你说。”

    他驻步回头,微挑着眉示意我讲。

    “资料的事,能不能先别交?”

    他皱了皱眉头:“你也在为周律言求情?即使在他屡屡伤害甚至恐吓你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