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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人的感情是复杂的,即便我内心已经偏向了傅一文,也对周律言利用并中伤我的事十分厌恶,但也不能完全抹灭掉从幼时建立的感情。

    所以我说:“看在认识多年的份上,我可以原谅你这一次,若有下次……”

    “不会有的,”他急切地打断我,“相信我乔依,我不会再伤害你了,其实这次我也挣扎了很久。”

    “行吧,”我在心底叹了声气儿,“如果你下不为例,那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的话似乎让他放松了不少:“谢谢你乔依,真的谢谢你,你于我而言是除了我妈以外,第二重要的人,其实录音放出去后我也很后悔,怕你失望怕你要与我断绝关系,才会选择拉黑你。等事情结束后,我一定负荆请罪,只要你高兴,我做牛做马任你差遣一辈子都行。”

    甜言蜜语和海誓山盟再动听,也要说给情意相通的人听,在偶遇周律言那段时间,因着童年的感情基础,我确实对他有过一丢丢超出男女友谊之外的好感,但后来通过相处,我意识到我只是把他当成唯一能依靠的救命稻草了,所以当他屡屡像我示好时,我以友谊之名禁止了他的更进一步。

    我很庆幸没因为孤独

    或寂寞的理由,糊涂而随便的开始一场爱情,不然以他和傅一文同父异母的关系,我的处境将会变得特别尴尬。

    当时他接收到了信号,减少了与我的联系,现在又和我说这些暧昧的话,我必须重申立场:“周律言,做牛做马就不用了,作为从小长大的朋友,虽然中途我们断了联系,但我还是衷心的希望你好。只是蓝笙最近发生的事与你有很大的关系,我作为傅一文的前妻和你的朋友,立场真的很尴尬,所以我只能在不牵扯到我的情况下保持中立,也希望你能认清形势,做出最好最正确的选择。”

    周律言特别敏感,声音激动地反问我:“你是不是听傅家的人说了些什么?”

    “傅家现在大乱,没有人有功夫和我说话的,是我妈,她和我说了八年前我掉进乔溪镇桥东的水库,差点死掉的事情。”我潜意识的做了否认,并把话题转到更关心的事情上,“我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一段,还以为是我妈骗我的,可她说我是因为高烧和受到惊吓才忘了这段记忆的,还说当年是你目睹了事件过程并把昏过去的我抱回家的,是真的有这件事吗?”

    我听到周律言干咳了几声:“好像是有

    ,我现在有事要忙,等以后见面了我再说给你听。”

    “等一等,”我叫住他,“你就回答我几个问题吧,我妈上了年纪记忆减退,有很多细节都忘了,不会浪费你太多时间的。”

    几秒沉默后,他让我说。

    “当年是我掉进水库被一个男孩救了,还是我跳进水库救了男孩?”

    他囫囵道:“你被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