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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他笑了,我也跟着弯了嘴角。

    “不怕。”我说,“我虽然对你不是特别了解,但我知道你不会做违法犯罪的事情的。”

    “为什么?”

    “我也说不上来,可能是种感觉吧,也可能是因为你曾经说过,我是你人生中唯一的污点,所以你在其他地方,肯定是干干净净的。”

    “乔依,”他叫我的名字,声音压得很低,“我不是真的说你是污点,这只是个形容词,我是说你是我人生最荒唐的一部分。”

    “我懂,你不用解释的,快去忙吧,等你的好消息,忙完了记得陪豆苗吃顿饭,他很想你。”

    挂断电话,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现自己竟然还在笑,疲倦的脸色也多了抹喜色。

    刚才说完“豆苗很想你”的话,我竟然在心里也说了句“我也想你”。

    我懊恼地捶了捶脑袋。

    肯定是八年前的事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冲击,我才会脑袋秀逗,产生了荒诞的想法。

    对,肯定是这样的。

    但说来奇妙,我竟然会失过一段简短的记忆,短到完全不自知,短到完全不影响生活,短到我自己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可这一段,很可能会改写我的命运,好坏未定……

    想着想着,我又突然想到了傅老爷子。

    他当初莫名其妙地指定我做傅一文

    的老婆,又三令五申的让傅一文珍惜我,免得以后后悔。我一直以为傅老爷子相中我,是因为知道我是豆苗生母的事,可联系八年前的事细想,他可能知道我是救傅一文的人,才这般偏袒我的。

    想到这儿我冲进厨房,拉着我妈的胳膊:“妈,我掉进水库的事,你亲眼看到了吗?”

    “没,我当时在律言家,打算在她家过一夜并和他妈妈叙旧,你说想出去走走,几个小时后律言把落水的你抱了回来。”

    “也就是说,所有的细节都是周律言告诉你的?”

    “对。”

    “那他都说了什么?”

    我妈很认真的回想着:“他说你掉入水库被有钱人家的儿子救了上来,心肺按压后你吐了几口水很快就醒了,只是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而有钱人家的儿子还再抢救,让我赶紧带你走。”

    因为童年滤镜,在医院遇到周律言后,我无条件地相信他,甚至一度十分感激他的援手。

    但在今天他把我的录音恶意剪辑发出去后,我对他的滤镜彻底碎了,也对他当年告诉我妈的话产生了怀疑。

    “妈,其实你当时应该去现场确认下的,不管是我被人救了,还是我救了别人,就这样走了都不妥当。”

    “我知道的,事后我也有些后悔,”我妈语带愧疚,“只是自你爸死

    后,我就特别怕你再出事,听了他的话就六神无主,怕影响到你的前程,下意识的就选择了逃避。如果需要,妈妈会想傅家道歉,就算是磕头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