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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一文被吓到了,一个急刹车停在距我十多厘米的地方,但他并未下车,而是按着笛子驱赶我。

    市区禁止鸣笛,尤其是在医院这种地方,他这一举动很快吸引了大量人群的围观。

    但我一点都不慌,这正如了我的意。

    无论钱还是势,我都无法与他们抗衡,但如果这件事能闹大,最好是闹到网上,闹得人尽皆知无法公关那种,将来上了法院我会更有胜算。

    僵持之下,后面的车已经堵成了长龙,司机和保安都来劝我别挡路,有话回家好好说。我指着车里的傅一文,说我也想和他回家沟通,可他婚内与别的女人暧昧不清已许久没回家,女方还殴打并恐吓我的孩子,给孩子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我为了保护孩子才出此下策的。

    说着说着,我委屈地哭了,有演的成分,但更多的是发自肺腑的真情实感。

    我虽平凡,但也曾是个天真可爱的姑娘,唯一的忧虑只有努力赚钱给我妈妈治病这一条。可我愚昧,被继姐的爱慕者刘书成设局而不知,甚至傻傻入局,鬼门关走一遭生下豆苗,“钱货两讫”后也曾下定决心一别两宽,可命运的

    涡轮在几个月前又把豆苗带到了我跟前。

    如果豆苗得到善待,那我会选择远远祝福,可傅家能给他的只有物质上的照顾,精神上的关爱几乎为零,如果庞玲玲真的成了他的后妈,只怕会遭受长久的精神虐待。

    想到这些,新仇旧怨齐齐涌上心头,委屈和悲愤都通过眼泪发泄了出来,围观者都动容了,纷纷去敲傅一文的车窗,让他下车和我好好谈谈,有些年长者还劝他迷途知返,别被外面的女人迷惑了眼睛。

    但傅一文并未下车,而是打了个电话,十多分钟后一群西装傍身的男人赶了过来,为首的男人说他是蓝笙集团的法务,让围观群众删除手机里的视频和上传到各平台的内容,配合的每人给两千元的辛苦费,不配合的将面临蓝笙集团法务部的起诉。

    蓝笙集团在寥城是人尽皆知的存在,大家一听就知道得罪不起,加上有钱拿,争先恐后地配合。

    我没料到会这样,有些焦急地想阻止,可同行的几个男人连拖带拽的把我拖拽到一边,反抗间傅一文已经踩着油门溜了,我挣脱开去追,却连汽车尾气都看不到了。

    我不甘心地冲

    着车子离开的方向怒吼了句,突然听到有人在我身后叫我“乔小姐”。

    回头,是刚才那个自称蓝笙集团法务的男人,满腔的怒气正无处发泄,我冲他低吼一声:“怎样?也想用两千块打发我,让我息事宁人?”

    可男人却忽地笑了:“乔依,看来你是真的不认识我了。”

    我愣了下。

    我确实不认识这个男人,可他怎么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

    正怀疑这是不是他的套路,他就从钱包里拿出身份证递给我,我瞟了眼名字:“周律言?你是乔溪镇的周律言?”

    男人笑容更大了:“对,是我,住在你家隔壁的言哥哥。”

    记忆的闸门一下子就打开了。

    我爸是乔溪镇人,我在那里出生并长大,乔溪镇是个很小的镇,小到东家出了啥事,三分钟之内就能传到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