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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只是肚子疼,这会儿全身都疼了。

    我手撑地面想站起来,结果上半身一点劲儿都使不上,试了几次都同样如此,还痛得流了一身汗。

    凭着医生常识,我猜测是伤到颈椎了。

    正当绝望时门铃响了,随即放在楼上卧室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是外卖员到了,我用最大的音量向他求救,让他帮我打120,或者119。

    可惜这房子用的是隔音玻璃,客厅离大门也有段距离,外卖员最终没听到,又按了几次门铃就走了。

    外套也在摔下楼时弄掉了,穿着薄款睡衣的我越来越冷,我想独居的我无非两种结局,要么疼死,要么冷死,也许直到我的尸体腐烂,房子的主人傅一文才会回来一趟,顺便帮我收尸。

    每个人都怕死,我也一样,可相比死亡,我更怕我妈承受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而熬不过去,也怕没有我的陪伴豆苗会成长得艰难。

    想到这里,我重新试着动起来,就算用爬的,也要爬到楼上打电话求救。

    冒然活动很可能会加剧疼痛,但总比等死强。

    可还没爬几步,全身的力气就如抽丝剥茧一般消耗殆尽了,身体也重重地

    砸在了地上,痛感传到大脑的同时,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才醒来,一睁眼就看到满目的白色,手上还打着吊瓶。

    我没死!

    劫后余生的我喜极而泣,想看看是谁送我来医院的,刚要扭头就被一旁的护士出声制止:“你别动,你颈椎部位骨折,戴上了金拓固定,近期得静养,不能乱动。”

    “有没有发生移位,需不需要手术?”

    “没有明显的移位,医生和你老公商量后,决定采用保守治疗。”

    “我老公?”

    “对,他去给你办住院手续了,估计快回来了。而且你老公不仅长得帅,还特别爱你哦,送你来医院时眼睛都哭红了,直到做完检查得到病情诊断报告才缓过神来。”

    护士说完就去别的病房忙了,我回味着她说的话,不仅哑然失笑。

    能被称为我老公的人,也只有傅一文了。

    可他是不可能爱我的,更不可能因我哭红眼眶的,无非是结婚的事被大肆报道后,为了维护形象演戏而已。

    脑袋还有些晕,连看天花板都有重影,我闭上眼睛假寐,过了一会儿有人走进来,我一睁眼就对上了傅一文的脸。

    他黑

    白分明的眼睛还真有些红,难道真的因为我而哭了?

    还想看得真切些,他就侧开脑袋,似是回避我的视线:“你醒了。”

    “嗯。”

    “有特别难受的地方吗?”

    “还好,就脑袋有些晕,视线也有点模糊。”

    “我去叫医生。”

    医生很快来了,询问症状后说这些都是颈部骨折的后遗症,养一段之间就能自行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