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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敢置信地看看傅一文,他侧身看着窗外,不停滚动的喉结似是在压制着怒气。

    我心存疑虑地看回傅老:“怎……怎么这么突然……”

    “你不愿意?”傅老反问。

    我迟疑了下,但一想到嫁给傅一文就不用与豆苗分离,还能搜集到傅一文虐待豆苗的证据,我忙不迭地点头:“愿意,愿意!”

    “那就行,去陪豆苗吧,婚礼的事我会安排妥当。”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卧室,向来在身份上压我一头的保姆跟了进来,找出红药水毕恭毕敬地帮我涂抹刚才跌倒时磕碰破皮的伤口。在我痛的倒吸了口气儿时,紧张得连连道歉:“夫人,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小心弄重了。”

    “夫人”这个称呼,令我备感别扭。

    我连忙说:“没事的阿姨,你像之前那样叫我小陈就行。”

    “那不行的,你很快就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了,主仆有别,我还是叫你‘夫人’的好。”

    我问出心里的担心:“那傅老……有没有可能反悔?”

    “不会的,我在傅家干了二十多年,深知傅老说一不二的个性。这事啊,铁定假不了,您就安心等着当傅家的女

    主人吧。”

    我心绪复杂地看着地面:“就算如此,傅一文也不会乖乖就范……”

    “这你不用担心,我刚才听到傅老交代律师,若傅总拒绝这桩婚事,就收回傅总名下的全部财产,将其扫出蓝笙集团,同时把庞玲玲负面新闻的通稿发出去。傅总刚才没反对,也就意味着他同意了。”

    我还想说点什么,傅一文就撞开门走进来,并让保姆出去,说有事和我谈。

    保姆一走他就砸上门,怒气腾腾地走过来:“我不管你给我爸和我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总之你必须立刻、马上去找我爸,取消婚礼。”

    我抬起头看他,本想解释我什么都没做,可当对上他那双充满蔑视的眼睛,不知怎的就改了口:“你为什么不去?”

    “我去有用的话,就不会来找你了!”

    轮到我掌握话语权了,我勾唇一笑:“你是他儿子都说不上话,我一个外人更没招了。”

    这话激怒了他,他拽住我的衣领,把我拉了起来,面目阴鸷:“乔依,别以为有我爸给你撑腰,你就耀武扬威了。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妈,比如往她的药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加点东西。”

    这话激怒了我,我知道示弱只会让他更肆无忌惮,于是我反唇相讥:“那你信不信我把我是豆苗亲生妈妈的事告诉你爸,让他不念情面,彻底把庞玲玲从天堂打入地狱。”

    他的眼神越来越冷,拽着衣领的手则逐渐用力:“胆子肥了,还敢要挟起我来了。”

    氧气变得不足,我不服输地瞪着他:“跟你学的,你能利用我的弱点要挟我,凭什么我不能?”

    他就那样看着我,突然笑了,同时松开了手:“你处心积虑的赖上我,无非是为了钱。说吧,想要多少,一千万,还是两千万?”

    我挣脱他的钳制,捂着嘴巴干咳起来,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气儿:“我不稀罕你的钱,我只要孩子,把豆苗给我,我保准不出现在你面前。”

    他冷笑一声:“你这想法太异想天开,就算我同意,我爸也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