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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渊想了很久,他觉得谁都有嫌疑,但是谁的嫌疑都不大。

    因为这种心理暗示的效果实在太强了,不像是短时间的眼神接触、肢体动作、言语诱导所能达到的效果。

    莫非有一个幽灵徘徊在我身边无声无息地对我施加心理暗示不成?

    林渊摇了摇头,在他看来,并不存在所谓的幽灵。凡是存在过,必然会留有痕迹。

    一切看似无迹可寻的作案手法都定然有着能将其揭露的脉门,只是他还没有想到罢了。

    尽管林渊对自己被摆了一道很是不爽,但是当务之急并不是抓住幕后的凶手。

    眼前还有一个女孩静静地躺在地上等着他去拯救呢!

    林渊整理了一下因为刚刚从凌鸢家阳台跃下,被风吹得稍显凌乱的大衣与发型。至于礼帽,因为坠落时被林渊伸手死死按住,现在已经有些变形。

    林渊有些无奈地把礼帽摘下,用手在其上方轻轻一抹,帽子转眼间便崭新如初。

    他这才满意地戴回了礼帽,确定自己全身上下与自己脑海里的建模完全一致后才向已经失去了最后一丝温度的凌鸢走去。

    林渊跨过封锁条,走到少女的尸体前,开始从头回忆起凌鸢的坠楼经过。

    “凌鸢小姐收拾好之后准备出门,她先是在门口换鞋,换好鞋起身后看见了阳台外的那片天空。”

    “随后触发了被种下的心理暗示——她看见了梦寐以求的事物,这让她向阳台奔去。”

    “因为身高不够,她拉过平时躺着看书晒太阳用的藤椅,抵在阳台护栏边上。”

    “紧接着凌鸢小姐借助藤椅攀爬上了护栏,向外纵身一跃。”

    “当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在坠落了,只留下了半截没有说完的求救的话。”

    林渊通过自己出门后收集的所有线索,侧写出了凌鸢生前完整的行动轨迹,随后他神色一正,开始寻找那种与生俱来的感觉。

    一种能让他展开被他称之为“高维视角”的感觉。

    在林渊有意识地感应之下,世界随即在他眼前大变。

    所有的生物、非生物都变成了一条条“虫子”,向他展示了在他可视范围内的,从过去到未来的所有过程。

    若要用一个比喻来形容的话,就类似于林渊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电影,电影里主人公活动的每一帧都被截图,成了一副立体的重叠连环画。

    任何生物、非生物的任何时刻都凝固在了他所处在的空间,因此造就了一条条“长虫”。

    可惜的是,林渊既看不清未来的模样,也看不清过去的模样,它们都被一团迷雾所笼罩,阻隔了林渊的目光。

    林渊和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只能看清楚现在这一刻的世间万物。

    但是,现在有一个人可以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