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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大哥,有坏蛋欺负姐姐...”许仙此时只是六七岁的小孩,他擦着眼泪断断续续说着。

    原来刚才陈墨虚离去之后,过了一会儿,有两个地痞无赖,上来调戏许娇容,买完粽子不给钱,又耍横掀翻了摊子。

    许仙哽咽着讲完,脸上满是害怕无助的神情。

    “有我在,别担心。”陈墨虚温声安慰道,随即让苏桃儿先看好许仙。

    他则迈步向前,自有清风随身,转瞬就已经在三丈开外。

    许仙呆愣住,以为自己看花眼,他再仔细去瞧,却发现陈大哥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街上。

    ......

    街角处的摊位被掀翻,一地狼藉,百姓们探着脑袋看热闹,却没有人敢上前。

    毕竟那李璋、李竖两兄弟,是本地出了名的泼皮无赖。

    要是被他俩缠住,那就是屎壳郎上桌,让人直犯恶心。

    他们平时上街打秋风拿点好处,要是哪家商铺不给,就端着秽物,在门前躺上一天。

    那掌柜没办法就只能说着好话道歉,请两人高抬贵手。

    不然盆中秽物一泼,起码十天半个月就别想开门做生意了。

    这手段简单,李氏兄弟却屡试不爽。

    而且这两人要得很有分寸,每次最多就是十来文。

    大部分人也就捏着鼻子认了。

    也报过衙门,可总是没了下文,毕竟官府也管不过来这等小事,除非闹出人命。

    许娇容手中紧握着一把锋利剪子,红了眼,却没有流泪,自从爹娘亡故之后,她就一直很坚强。

    她作为长姐,要照顾好许仙,将弟弟拉扯长大,这样才能告慰父母在天之灵。

    所以即使受到这样的欺侮委屈,她也咬紧牙关,没有服软。

    其实粽子不值钱,她心疼的是那些针线女工。

    香囊和手帕都被踩坏弄脏,这是她多少个日日夜夜,辛苦而做。

    只为卖个好价钱,贴补家用,能让许仙平日里吃好一点,长得壮实些。

    刚才李氏兄弟拿粽子,其实她也没打算要钱,可是这两人却动手动脚,想要非礼她。

    “哟,这娘们还拿剪刀,吓唬谁呢!”李璋漫不经心说着,他笑嘻嘻,指着自己脖子道:

    “来,来扎这!”他不信这女人有这胆子。

    不过心里也有些恼怒,他没想到许娇容反应这么激烈。

    李竖则是恶狠狠道:“你这贱人,咱哥俩只是想请你喝杯酒,却这么不识抬举!”

    他心中有股邪火,这女人竟敢忤逆他们,真是给脸不要脸。

    “乖乖陪我们两兄弟吃顿酒,以后就是自己人,咱哥俩自会多多照应你的生意。”

    “你们!”许娇容怒目圆睁,眼中通红,她平时大大咧咧,自有一股泼辣劲。

    毕竟父母早亡,在市井街巷中,要是不凶一点,就撑不起这个家。

    她性子贞烈,哪肯受这泼皮无赖的言语轻薄,当下就举起剪子!

    李璋看着许娇容手上动作,他却并不慌张,而是有恃无恐,笑嘻嘻道:

    “听说许娘子还有个年幼弟弟,名叫许仙,

    这要是闹出人命,下了大狱,他可怎么办呢?哈哈...”

    许娇蓉听到这话,顿时心中惊醒,父母不在了,许仙是她今生最大牵挂...

    她拿着剪子的手,缓缓放下。

    “只是让许娘子赏脸吃个酒而已,又不会少块肉。”李竖见状上前一步笑呵呵道:

    “想想你那个年幼弟弟!”

    围观的路人们,其实已经有些义愤填膺,这泼皮无赖,太欺负许家娘子,又拿许仙做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