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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鬼啊!”

    “龙君老爷救命!”

    “鬼吃人啦!”

    船客们都是面露惧色,心里涌起惊骇惶恐,纷纷连滚带爬做鸟兽散!

    武师周力神情一凝,心中火热,原来刚才公子就是这样做到的!

    怪不得,他一点都没发觉,因为这根本不是人!

    但是这样好像不太...

    周力有些小小动摇,难道公子只是驭鬼之术吗?

    他也听前辈们讲过这些传说,有道人善驭邪鬼,其状可怖!一出手就是阴风阵阵,怨哭凄嚎!

    这种道术至邪,用生人祭祀,尤喜杀害孕妇婴儿炼制,很是残忍!

    周力不禁胡思乱想...

    “嘶!”苏桃儿倒吸一口冷气,这就是那晚在胡府前说的嫁衣女鬼...咱果然没看错。

    王七虽然大大咧咧,心里也有些发毛:“阿墨,这是两年前在金宁府那个时候?”

    “嗯。”陈墨虚点点头,手里握着一枚青玉佩,这嫁衣鬼姬是当时受杨城隍所托,解决的一起诡异之事。

    当时念她没有残害无辜,所以没有灭杀超度,而是收入玉佩随身。

    至于盖头下长什么样子,陈墨虚也不知道。

    虽然他可以做到掀起盖头,但是,没必要。

    “这就是你的依仗?”龙君敖钟似是笑了,带着讥讽意味,空中的巨大身躯游曳,引动着风雨呼啸,雷声阵阵。

    那边张虎脸色苍白,心中惊惧后怕,他摸着后脖颈,怪不得总感觉脑后阴风阵阵。

    原来真有鬼!

    赵凌则是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姓陈的有恃无恐…

    不过就这?他是吴王府世子,自然晓得一些常人不知的秘辛。

    别的不说,府内就养着几位道长门客,平时深居简出,给父王炼制丹药。

    据说还会驭使狐媚蛇姬之术,深得父王喜爱。

    啧啧,看着那嫁衣包裹着的婀娜身段,赵凌不禁咽着口水,一股邪火升腾。

    他没发现也看不见,自己眉心一团黑气萦绕,散发诡异不详。

    “你驭鬼行凶,残害百姓,该当何罪!”敖钟大斥,伴随着雷声轰鸣!

    身为云江水神,只要在云江周边出现的妖魔鬼怪,它都有斩邪治恶之责。

    “哦?”陈墨虚笑着,不以为意:“怎么,想要出手了?”

    他知道此间天地有着法则,似这等敕封水神又是神圣龙君,轻易不能对人出手。

    不然必有灾劫惩罚!除非这人是邪魔外道,残害无辜,那么自然就师出有名,可以行使水神职责!

    “当年阴魔乱世,你若有这个胆子,也许萱花婆婆就不必魂飞魄散...”

    陈墨虚轻叹一声,突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婆婆慈悲悯人,为了金宁府百姓,而牺牲自己,这种舍己之心,他自问做不到。

    “那是她自己傻!”敖钟很是轻蔑,它言语中满是嘲讽:

    “为了些凡人蝼蚁,何必呢?这些凡人忘性大,反正几十年后又是一茬生出来,蠢货香火神!”

    闻言,陈墨虚罕见大怒,他一指天上龙君,叱咤道:“混账!”

    他声如金戈铁马,又似天雷浩荡,带着威严肃杀之意,气冲万里!直上云霄!

    这怒喝之声,直接盖过了敖钟的风雷呼啸之音!在方圆三百里内轰响!

    但却不伤其他生灵分毫,因为只是对着云江龙君!

    “大难来临,你蝇营狗苟逃避躲藏,不顾百姓死活,如此毫无廉耻,只知躲在阴暗角落!”

    “也就罢了!这是你自己所选之道。”

    陈墨虚眼中日月显现,急速转动:

    “苟狗而自恃得意!却不该嗤笑嘲弄,那心怀无畏坚贞,慈悲舍己的萱花婆婆!”

    陈墨虚剑眉怒目,身后天尊法相若隐若现,足下渐渐有风雷萦绕!

    “你可以苟藏卑微求活,却不该心思阴暗扭曲如蛆!

    婆婆慈悲无畏,岂是你这不忠不义,无胆无德之虫可以妄加非议!”

    “去死!”敖钟怒不可遏,竖瞳中血光大盛!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只剩妖性凶残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