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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男人鬼上身了?做出这么匪夷所思的动作,而且那温柔地滴出水来的声音是什么鬼?

    她真的很想问!

    于是她仰起头盯着他的眼睛看着,发现他竟然在笑,对着她笑,她瞬间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了。

    鬼使神差地她伸出手摸上他的额头,也没发烧啊!

    对面的萧洵看着两人,嘴角扬了扬,然后说道:“既然三皇兄和三皇嫂如此恩爱,那我就不妨碍二位了,告辞!”

    说完他冲江伊人抛了个媚眼然后身影一闪便没了踪迹。

    江伊人被他那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帅瞎了眼,愣是盯着看了半晌。

    却是忘了她的手还放在萧瑾的额头上。

    “咳~有那么好看吗?”

    萧瑾坐在那里像个雕塑般一动不动的。

    江伊人这才回神,立马把手从萧瑾额头上拿下。

    略微有些尴尬地红了脸。

    “刚才外面马匹受惊是怎么回事啊?宁王又是怎么出现的?”

    江伊人为了缓解尴尬,随意地询问了几句。

    “你很关心他?”

    萧瑾眼睛扫了她一眼,脸上又是冰冷一片。

    “没有,就是随口一问的。”

    萧瑾没有答话,空气瞬间凝固一般。

    “你可有受伤?”

    “你伤了哪里?”

    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这下更加尴尬了,江伊人现在觉得萧瑾好像变了,与她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不一样了,虽然脸还是一如既往地冷,但是对她的态度有了变化。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他大概是觉得自己对他没有那种痴缠的行为反而让他对自己少了些抵触吧。

    萧瑾心下一顿,心上仿佛被人轻捶了一下,心跳有点快。

    他在心里不禁自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会对她有别样的感觉?甚至刚刚萧洵扶她起来时,为何会感到不快?

    他没有让自己想太久,他觉得男女之情与他就如同那水中月,看着美好,去触碰了却只有冰冷与虚无。

    母妃便是被那冰冷刺伤的人,太过于可怜,他不想那样。

    他从十岁开始便知道只有这无上的权利才是最能让他内心踏实的,站到最高处才会不害怕被人权衡利弊,然后狠心丢弃。

    因为那时候他是那个可以随意选择丢弃别人的人。

    想到此处他闭了闭眼,压下心底的情绪,再睁开时,眼底又恢复成一潭冷泉。

    江伊人看他不说话板着一张脸,知道此刻不能打扰他,便也没有再去看他。

    只是她在马车里的小储物盒里翻找着东西。

    她尽量轻声地翻着,不多时便翻到一小罐药膏,上面写着止血消肿。

    她找了一块帕子擦了擦手,然后她拿起那罐药膏,用食指轻捻一点涂在自己手肘关节处。

    其他碰撞的地方就是腰上了,现下在这车里面对着这一位大神,她也不能给自己上药。

    于是便盖上了盖子,正要把药瓶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