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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太医取下太医特有的紫金黑纱冠帽,两手都在发抖。

    最后双眼含泪被人拖下去,临走前,不甘地深深望着云筝,无力地喊道:“就算你是鬼医传人又如何,孙太医的徒弟可不是善茬,只要有他在,必定会让你好看!”

    “废话真多。”

    云筝上前拿了一块手术纱布塞进他的嘴里,嘲讽道:“手下败将也配在这里狗叫?”

    孙太医她都不怕,怎么会怕他的徒弟?

    就算他徒弟神通广大又如何?

    她何曾怕过?

    气得张太医脸色涨红,呜呜咽咽地被带走。

    云筝轻松地拍拍手,对青玄帝道:“父皇,儿媳要去地牢陪夫君了,告辞。”

    “地牢?”

    青玄帝察觉到了不对劲,看着永王问:“老六,监天司都是你在负责,你怎么好端端地把老九和云筝丫头抓进去了?”

    “父皇,儿臣没有——”

    永王急切地想解释,却被勤王率先抢走了话,“父王,这并不是六弟的错,而是皇后娘娘误以为您的昏迷,是九王妃做的手脚,认定九王妃意图谋害您,这才令六弟将她下狱。”

    “九弟怜惜九王妃,非要一同前往,这才闹出了这样的事。”

    勤王这话说的避重就轻,很明显把锅全部推到了聂皇后的头上。

    倒是把永王给摘得干干净净。

    云筝没有戳破他的谎言,反而配合他,委屈地看着青玄帝点头,“父皇,这一切事由就是勤王殿下说的那样,儿媳不敢忤逆皇后娘娘......”

    说的好似她蒙受了天大的委屈。

    青玄帝果然大动肝火,心里对聂皇后越发不满,“这个贱人,真是好大的胆子,朕的头疾她一早就知道,现在居然敢借用这个理由来打压你们,她到底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云筝继续添油加醋,捂脸道:“父皇息怒,儿媳相信皇后娘娘有自己的苦衷,都是儿媳的错,一定是儿媳太过招摇,皇后娘娘才要想着毁儿媳的脸,儿媳却失手不小心伤了皇后娘娘!”

    说到这里,云筝连忙下跪,“父皇请惩罚儿媳,儿媳虽然不是故意的,但皇后娘娘的脸却是儿媳弄伤的......”

    说着,目露楚楚可怜之色。

    青玄帝只看了一眼,不禁心驰摇曳,心都软了。

    他虚扶起云筝,万般爱怜道:“你这般悔过,是个善心的丫头,皇后三番两次为难于你,你还在为她求情说话,难道你坐牢被人冤枉就不委屈了?”

    “哼,聂氏本就是胡搅蛮缠之人,竟敢在朕面前如此横行霸道,朕绝不会饶了她!”

    他说出这些话,很明显就是相信了云筝和勤王。

    永王焦急地看着青玄帝,几次想解释什么,都被勤王拦了回去。

    “儿媳不觉得委屈,只要能陪在夫君的身边,儿媳就心满意足了。”

    云筝依旧装作清纯小白花的模样,给青玄帝上了一杯又一杯上头的绿茶。

    任凭聂皇后这朵霸王花把控后宫,她这朵白莲加绿茶总能见缝插针。

    扳倒聂皇后是迟早的事。

    “好孩子,老九能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气。”

    青玄帝扫过她面上的娇羞,心里有些酸溜溜的。

    “好了,你和老九可以搬回王府了,这件事是朕引起的,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云筝却想,这老头怎么只说“你”,莫非他压根不在意顾屹寒的死活?

    这未免太让人寒心了。

    幸好顾屹寒没听到,不然他又该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