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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文掠天坦然地为她取来一套换洗衣裳,并且吩咐准备了一桶热水供她沐浴,之后,不顾她的反对和羞怒,亲手为她沐浴更衣,她心底便明白,他是真正下定决心了。

    只是,她不能完全肯定,他是不是因为愧疚才如此表现,伤透的心,已经经不起一丝的风吹草动。

    她更加虚弱了,可是毒药只能摧毁她的健康却不能摧毁她的意志,当脸色惨白消瘦的她单薄却骄傲地站立在早朝上的时候,连曾经对她不屑的官员们也不禁敬佩起来。

    一身得体合身的官服,一副冷淡不减从前的神情,依旧俊美无俦,依旧绝色清冷,这样的她,仿佛是一枝经历了寒冬正冉冉绽放吐香的白梅,令观者凡心如涤,再无丝毫尘垢。

    皇上深深地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她一遍,才调转视线。

    文掠天从从容容地走出行列,今天的他,破天荒地穿上了礼部尚书的官服,庄重肃穆,眸光坚定,俊逸尔雅中平添了几分威严。

    所有的人都呆呆地看着文掠天,他从来没有在早朝上反应过任何事情,今天是怎么了?

    敏感聪明的大臣们立刻便嗅到了一股不安的气息,缩到了一边。

    “爱卿有本要奏?”

    皇上亦十分感兴趣,不知道这个平常十分谦虚温雅的辰王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

    “禀皇上,”文掠天慢条斯理地,先抬头看了看冷笑不已的王冉。

    王冉见云秋尘安然地站在这里,以为文掠天和她已经做了什么好事,手里有了辰王的把柄,心头十分得意,可是辰王此时却突然看向他,那如电的眼光诡异地一闪,他的心头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往常大皇子站立的位置,却看到了一个空位对了,今天大皇子为什么没有早朝?

    “今早臣甫一跨进礼部,就接到奏章,説东宫诸妃昨晚大失礼仪,言词有些闪烁,臣恍惚有些不明,所以特意调来东宫的司礼官们查问,一问之下,问出了好些有伤天朝风化之事,臣实在不知该不该上奏皇上。”

    王冉的背脊冒出了冷汗,情况不在他掌握中,东宫昨晚发生了什么?

    “呈上来。”皇上威严地道。

    文掠天将手中的册子交给太监捧到皇上手中。

    仅仅看了开头,皇上便勃然大怒,一把摔开奏折,群臣顿时吓得鸦雀无声,文掠天却不闪不避地直视着皇上。

    “这个不要脸的”

    皇上脸色极其难看,很想破口大骂,但看到莫明其妙的群臣,终究还是忍住了。

    文掠天镇定地上前一步,直对皇上的怒气,群臣顿时为他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