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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有点燥热,文子不得不上身赤裸的躺在床上。

    白色的皮肤上,能看到几条鲜活的伤口,虽然已经被所谓的时间抹杀了。但却再也没有愈合,鲜红的血印子,在这种烧烫了的床上,跟摆明了烧烤一样。

    时不时翻滚几下,像一只活脱脱的懒猫。

    封着的房间门外,电视机不停的放着球赛的声音,文子不是很会这个,特别是爷爷经常看的篮球,更是一窍不通。

    最为烦恼的是,爷爷总能在清早重温赛事,有时晚上就是12点,就等着那一场比赛,还不停的欢呼。

    有时看着看着,就躺在躺椅上睡着了。电视都还放着,有时说他倔,其实倔的有些离谱。

    因为一旦睡着了,奶奶总是有意的将电视关了,这一关爷爷就起来了。一般来说遥控器都是爷爷握着的,睡觉也这么拿着。有时例外被奶奶碰见,调个台,关个电视,爷爷就总能起来。好像自己的权威被侵占了一样。

    没有训斥没有责骂,只是倔的离谱。把电视打开,声音有时还控制不住,说多少遍都没用。

    可能早上也会有特殊情况,吵醒你的不再是电视,而是一个电话,一说半个钟头都有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忙。但电视始终是开着的,就像在今天一样。

    他大清早的声音比奶奶起的还早,很是无奈。

    “欸,好好好!这事拜托你了。一定一定,好好好,下次请你吃饭。欸怎么不好意思了,应该的应该的。”

    “那拜托了,我孩子的事就拜托了。一定一定,谢谢谢谢啊。”

    文字虽然早已习惯,毕竟这种没办法的事,只能勉强接受,不然闹得不愉快,打起来总是自己受伤。

    零零碎碎的电话打的很勤快,有吃饭的,有打牌的,还有旅游的……

    这种情况再多不过,可文子并不是很开心。

    他想去一些自己的地方,可这次爷爷看了看自己的成绩后,很是不满。

    前段时间还在训斥他。

    “你只有800分,800分是什么垃圾成绩,白花钱让你读书了。你让我这脸往哪放,往哪放。”

    文字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他觉得自己本来就没法读书。即使自己努力在成绩上花了功夫,但这就是个无底洞,不是你付出了就有回报,他们也不在意你的回报。

    不管你学的好不好,成绩就是你的标签,一辈子也撕不下来。

    “真的废物!”

    文子没理他,也就随他骂了,早已经习惯着看待这些了,这就是个事实,无法改变。

    所以今天的爷爷格外忙碌,他总说当年没有管爸爸,让他现在连榜样也做不好,把希望寄托在文子身上,这种荒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也许又说文子不懂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自己比他人要强,但又怎么能有人愿意时常带来的压抑不是外界,而是自己的亲人了。

    这种之后变的渺茫,最终施压过后,谁又有所收益了?

    ……

    回到现在,爷爷的电话依旧没挺,在世俗看来这就是一场交易。

    不公平的世界就是这样,有人说生来的起跑线相同。但对于读书来说,又靠着前人留下的安逸与人脉尽数买通。

    换做政策却有时对城市里的人很是不公,农村的房子很好,钱也比城市花的少,那种自给自足的模式,逐渐变得富有起来的占大多数。但城市不一样,钱悉数奉上,最后还弄得无处可活。

    曾经人们向往城市,换来政策。

    现在却想着回到农村,再也无法回头。

    这是好笑,还是无法说明的荒唐,便也就此打住了。

    这种持续了很久的电话,一直到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