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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

    是门卡插入被识别的声音。

    少女将门拉开一条细缝,眯着眼观察,从chianti那回来,她的眼睛对黑暗的适应度还很高。

    接着是悄声挪进房间,好歹算是组织里的人,作为kirchwasser,她确实能如一只敏捷而谨慎的猫,在黑暗中猫着身子,仔细搜索每个角落。

    目光划过所有死角,手里检查的动作也极其迅速。

    曾经连gin也评价,kirchwasser的细致是组织中少有的,毕竟在组织里三年,鲜有人议论过她,甚至大多数人不知道kirchwasser。虽然gin有意藏她,肯定也少不了vermouth的推波助澜,但三年来,gin确实没怎么处理过这档子事,她竟能处理干净自己和见过面的所有人的关系,倒是不简单……

    细致,大概只能是她曾经的“毛利兰”少有的共性了。

    随着“啪”的一声轻响,房间里顿时灯光大亮。

    吉永惠子脱下外衣,这才轻叹一声。

    这里……暂时算是安全的吧。

    但谨慎如她,吉永惠子摸了摸后衣领,当触及一个硬物时,她手指一顿。

    猛地一把扯出,少女定了定心神,认出那个定位器。

    “呼……”好在只是个定位器。

    她只花了一秒就想通这是谁干的。即便是个监听器,吉永惠子也有独特的信心,在她全身心防备的时候,chianti近不了她的身。

    只是,工藤新一为什么给她安个定位器?

    少女难得陷入一丝迷茫,如果是她的话,第一选择会是监听器啊。

    可惜情感迟钝的她忘了,在她不论男女一概看作敌人时,工藤新一把她当做的可是爱人。

    对待敌人不需要考虑隐私,爱人却不一样。

    心思敏感的少女第一反应是大步走到窗前,打开窗后,她略微探脑,在常人看来,她只是在欣赏夜景,根本不会过多关注,实际上,吉永惠子已经开始打量宾馆周围的事物了。

    边上的小巷存在死角呢,被树挡住了。如果是chianti的房间,估计可以看到一些。

    不过吉永惠子显然不会去和chianti打交道,她想了想,出于严谨,仍是选择下楼。

    小巷内漆黑一片,除了路口有灯,深入后就像进了一个黑窟窿。

    曾经的毛利兰怕黑又怕鬼,是绝不敢一个人进这种又黑又狭窄的地方的。

    吉永惠子的脸色也苍白了些,她抿了抿唇,心里有些后悔。生理上的害怕根本没法改变,但少女还是硬着头皮往里走。

    她犹记得在自己第一次暴露怕黑的缺点时,那个毒蛇般的男人露出阴森森的笑,将她关进伸手不见五指的小房间。

    自此,男人白森森的牙,无尽的黑暗,成了她又一噩梦素材。每每在夜半惊醒时,吉永惠子颤抖着身子,右手下意识伸向枕头底——

    那儿放着一把解了保险栓的枪。

    这儿比那个黑不见底的房间唯一好的地方是,吉永惠子可以打灯。

    但手机的光终究是微弱的,只照得见一点地方,很快路过了树,再往里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