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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昭不知萧胤为何突然过来,此刻拢了拢身上披风,抬眸朝萧胤问道:“殿下有何事?”

    萧胤一时未答,只是向青玉吩咐道:“下去吧。”

    青玉有些担忧地看了眼虞昭,身为侍女自是不敢违抗太子的命令,她唯有离开宁华殿。

    随着殿门关上的声响,萧胤淡声朝虞昭问道:“今日去了哪儿?”

    虞昭坐于床榻,垂眸思忖了瞬。她料想自身行踪必然瞒不过萧胤,遂答道:“魏家酒楼。”

    萧胤又问:“见了谁?”

    虞昭怔了怔,察觉到此刻殿内气氛微妙,她五指瞬间收拢衣襟,反问道:“殿下是知道了什么?”

    萧胤见虞昭避而不答,想起她答应四皇子的事情,他面容不辨喜怒:“不必紧张,孤只是问问。”

    虞昭迟疑了瞬,她并不知萧胤此番问自己话的用意,只想着把眼下情形给应付过去,便含糊回道:“……见了一个朋友。”

    此言一出,萧胤凤眸微敛,登时显得凌厉了几分。

    对于太子妃和四皇子密谋之事,他既能知晓,便不是没有应对之策。

    如今虞昭并未说出实情,三番四次追问也是无益,他给过她解释的机会,已被她自己放弃。

    萧胤于是不再多言,他从始至终面无波澜,此刻只丢下一句:“早些安置吧。”旋即便大步离开内室。

    在他转身之际,虞昭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她瞳孔一缩,飞快地思考着,莫非萧胤已然知晓了实情?

    她咬了咬唇,只觉这念头过于骇人。若是他明明心里清楚还过来问她,那便知方才自己是在撒谎。萧胤之前还让她离四皇子远一些,如今她却隐瞒了和四皇子见面之事。

    就算萧胤不知晓实情,四皇子拿晗哥儿威胁她,单凭虞昭一人之力,压根儿没法保证幼弟的安危。

    先前两次梦境的征兆如此不祥,若今晚再不恳求萧胤出手相救,日后便更难了。

    思及此,虞昭顾不得她鞋袜还没穿好,连忙下床就追了出去。

    萧胤方才走到院中,听闻身后动静,他头也未回地向前走去,直到听见虞昭的一声惊呼:“啊!”

    虞昭疾步自宁华殿走出,她一时未留意脚下门槛,竟是被绊了跤,此刻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摔在地上,疼得她几乎要落下泪来。

    初冬的地砖坚硬冰凉,毫无温度可言,小石子划破了她娇嫩的手心,更要命的是右脚踝处一阵钻心之痛袭来,似乎伤得不轻。

    虞昭心想这下追不上萧胤了,她费力撑着身子想从地上起来,疼痛感却愈发明显,似要将她的脚踝穿透。

    就在此时,男人的声音落在头顶:“别动。”

    虞昭愣愣地抬起头,但见萧胤冷峻的面容出现在眼前,他不知何时折身回来,此刻将自己连同披风一把抱起。

    她从未被男子这般抱在怀中,萧胤胸膛热烫的体温传向自己,是一个气血方刚的男子才有的。

    虞昭顿时面容泛红,伸手推拒道:“你……放我下来!”

    萧胤瞥了眼虞昭暴露在外的雪白玉足,其中一只脚踝高高肿起,他冷声道:“不想落下病根,就别乱动!”

    虞昭听后吓了一跳,她垂眸看了眼自己未穿鞋袜的脚,顿时又羞又怕。没想到脚上伤势如此严重,虞昭一时忘记了挣扎,生怕不慎便影响今后行走。

    她想让青玉去请太医来给自己瞧瞧,萧胤已然先一步吩咐院内侍女道:“还不去请太医!”

    旋即他将虞昭重新抱入内室,把她的身子轻轻放于床榻上。

    虞昭忍着疼痛,就要将脚缩回锦被里面,冷不防那只受伤的右足瞬间被萧胤捉住,立时犹如定海神针一般,固定在原处动弹不得。

    男人大掌的温度灼热,虞昭仿佛被烫到一般,面容犹如煮熟的虾子。

    她蹙眉咬了咬唇道:“你放开!男女授受不亲……啊!”

    萧胤没理会虞昭,一手握住她脚心,另一边指腹在她脚踝处轻轻按了按,她立即疼得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