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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卫听到这声音,整个人都紧张起来,“谁?是谁在说话?”

但听得一个女子咯咯笑道:“是我啦!

真是一群笨蛋,连我在哪里都不知道。杜康哥哥,咱们下去吧!”

一道潇洒的身影从屋顶一跃而下,两手各提了样东西,然后又从屋顶将一个女子抱了下来。

只见那女子一落地,咚咚咚便往牢房里冲。侍卫忙想阻止,可哪挡得住呢?早被那男子—一打倒在地。

那女子就这么直截了当,冲过大明朝皇帝朱棣,扑入水溶怀中,“水溶哥哥,我终于见到你了!”

水溶一个站不住脚,居然让她给扑倒在床上,可他的嘴角带笑,双手紧搂着,“宝儿,你怎么来了?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原来这个当着朱棣面前从天而降的一对男女,竟然是薛宝钗和杜康。

“我神通广大,再加上一个杜康哥哥,当然可以找到你。”薛宝钗亲着水溶的唇,也不管皇帝正在身边。

可水溶就不像薛宝钗这么大方,他毕竟还记得君臣之分。所以他轻轻咳了声,“宝儿,别放肆,皇上在这儿呢。还不起来向皇上行礼赔罪?”

薛宝钗哼了一声,“杀侄夺位的混账,有什么好赔罪的?”

水溶登时脸色大变,忙喝道:“宝儿,不得放肆!”

至于朱棣的脸色则更难看了,他眼神闪烁地看着薛宝钗,“你就是水溶的妻子?”

薛宝钗放开水溶起身,冷冷瞅着朱棣。她讨厌他,讨厌这个杀侄夺位、滥杀无辜的朱棣,虽然他算是个好皇帝,可她就是讨厌他。

“我是不是水溶的妻子和你无关,我只问你一句话,放不放我水溶哥哥离开?”

朱棣也冷冰冰地说:“水溶yín母杀母,罪无可赦。”

“水溶哥哥已经说了,他是被下药,身不由己。”

“那是水溶的片面之词,况且婀荷玉已经死了,把罪赖到一个死人身上,对吗?”

薛宝钗用鼻子一哼,转身对杜康说:“杜康哥哥,让他进来吧!”

杜康一语不发,将嘴里被塞着裹脚布的水鸿推了进去。

朱棣一愣,“这是谁?”

“他就是水鸿,害死北静王的凶手就是他。”

朱棣应了声,“把他嘴里的布拿开。”

太监应命,上前把水鸿嘴里的布拿开。

口中的障碍一除,水鸿当即大口大口喘着气,恶狠狠地瞪着薛宝钗和水溶,忙跪在地上对朱棣说:“请皇上为臣主持公道。”

“水鸿,你要朕如何为你主持公道?”

水鸿一磕头道:“皇上,臣母为水溶所杀,臣为水溶之妻所辱,臣请皇上主持公道。”

朱棣抬起头对水溶说:“水溶,你听到了吗?你的弟弟亲口说是你杀了你的二娘,你还有什么话说?”

薛宝钗气得七窍生烟,冷笑连连,“人家都说永乐皇帝虽然篡位谋反,得到皇位,却不失为一个好皇帝,而今看来也不过尔尔,竟然会听信一个下流胚子的片面之词来陷害大臣。”

朱棣眼睛一眯,已然动了杀机,因为他最听不得人家说他篡位谋反,“你说什么?”

薛宝钗指着水鸿,“我说他是下流胚子!他说水溶哥哥yín母,我看他才真是好yín兄嫂的禽兽!”

水溶霍地仰起头,“宝儿,你说什么?”

薛宝钗于是将桂灵儿如何为婀荷玉陷害,先遭人凌辱失身,后遭水鸿奸yín至死的经过说了出来。

水溶听得全身发抖,双手握得紧紧,眼睛都快喷出火来,“宝儿,你说得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连我都差点被他欺负去了。若不是杜康哥哥及时赶到,只怕你已经见不到我了。”说着,薛宝钗作势掉了几滴眼泪博取同情。

水溶一把掀起水鸿,“你这禽兽,你……”

水鸿冷冷笑着,“你有证据吗?这丫头是你的妻子,当然为你说话,但是她所说的话有证据吗?”

水溶气得脸色铁青,终究想不出话来驳倒他,因为他确实没有证据,灵儿和爹都已经死了,死人是无法作证的;而婀荷玉也死了,再说即使她活着,以她的毒辣,她肯为自己作证吗?

想到这儿,他几乎心灰意冷了。

就在水溶心灰意冷之际,一个他熟悉、也是他最不愿意听见的声音传来——

“我就是证据。”

水溶和水鸿同时一震,“这是……”

一直没有说话的杜康弯下腰,将那口麻布袋解了开来,里头赫然是大家都以为已死了的婀荷玉。

婀荷玉走到朱棣面前,风情万种地福了个身,“婀荷玉请皇上安!”

朱棣微微一愣,他早听说北静王的侧室婀荷玉娇艳无双,虽已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而今看来半点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