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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是要干仗么?

    张翠花瞥见是这对姐弟俩来了,没好气的冷嘲热讽。

    “哟,还知道来拜年?我还以为你们改头换面,不姓薛了呢!”

    薛绯烟没等楮墨开口,直接说道:“昨儿包子没分给你们,你们闹成那个样子,我都没好意思说,所以今天,我们赶早来给你们拜个年,省的大过年的,你们自己不好好过年,还要闹得人家也不能过个安生年。”

    薛绯烟这次来,就是堵老薛家话头的。

    总不能所有的话都由他们说了算吧?

    “你个小贱蹄子......”

    还没等张翠花骂完,薛绯烟便拉着楮墨走了。

    只留给了她一个无比潇洒的背影。

    楮墨抿着嘴笑。

    “阿姐,威武。”

    “那是。”薛绯烟扬了扬下巴,无比自豪。

    “总不能尽让他们给我们添堵啊!”

    薛绯烟就是去给老薛家那群人添堵的。

    反正他们在村子里辈分小,现下被老薛家分出来了,等把几个近亲的年拜完,就可以关上门,谁都不见,谁的话都不听。

    给老薛家填完了堵,薛绯烟身心舒畅。

    紧接着,她给薛长贵一家子拜完了年,又去了从前和阿爹交好的几个叔伯家里拜完了年,便直接和楮墨回家。

    他们还得去山上捡柴火。

    背篓、斧子、榔头什么的,家里都有现成的。

    也是从前阿爹准备好的。

    薛绯烟和楮墨一个人背了个背篓,楮墨扛着斧子,薛绯烟则带了个锄头,想着万一在山上遇见点儿什么好东西,手边随手都有趁手的家伙可以用。

    午饭带的是薛绯烟做的贴饼子。

    他们秉持着早去早回的原则,拜完了年,直接就去了后山。

    村子里头的积雪,因着出了三个日头的缘故,已经化得干干净净,可山里头的雪还厚着。

    楮墨怕薛绯烟摔着,一直走在她后头护着她。

    薛绯烟负责捡柴枝。

    山里头枯枝多,不过小枝不禁烧,还得砍些大的枯木桩子才行。

    楮墨瞅准了一棵枯木,抡起斧头砍树。

    薛绯烟则在四周扒拉着捡枯枝。

    一大块积雪被薛绯烟扒拉开,她突然惊叫了一声。

    “玄参,小墨,这里好多玄参。”

    玄参是中药材的一种,最佳的采摘期就是冬季。

    薛绯烟的阿娘是个精通药理的妙人儿,只不过这个时代,对女子分外苛刻。

    她阿娘从没给人看过诊,以至于整个老薛家,除了阿爹、她和小墨,竟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娘会医。

    薛绯烟还小的时候,她阿娘便教她辨认药材。

    那个时候,她爹总是会上山打猎,阿娘则带着她和小墨在山里头挖药材,然后拿到镇上的药店去换钱,贴补家用。

    老薛家一屋子懒汉,谁也没想着要将她阿娘辨认药材这门手艺学去,都等着阿爹和阿娘拿着现成的银子回来孝敬他们。

    一想起从前的事情,薛绯烟就为阿爹和阿娘不值当。

    楮墨听到这话,连忙放下了斧头,看着薛绯烟扒拉的那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