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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狰狞恐怖,恨不得将南少瑜剥皮拆骨吞入腹。“若是留下子嗣,那我这五年岂不是白费了心机,我不甘心,所以我要江琅给你下毒,先下手为强。只要你死了,什么危险都没有了。至于你的弟弟,哼,一个男儿家,纵使再有能力又如何,终究是个男儿家,我想要把他拖下台易如反掌。”

    奚楠被绑缚的双手在脸上蹭来蹭去,久之,又用指甲抠,一张脸又多了几条血痕。

    “你再用手抓脸,可真要破相了”南少瑜不忍直视,这张脸算是被她自己给毁了,就算哪日真的好了,脸上也会留下痕迹。不过,她很快就要受到律法的制裁,破不破相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好难受,好难受,我要崩溃了南少瑜,别以为自己很厉害,若不是我自己的失误,我怎会如此轻而易举地被你所擒,若不是我的脸瘙痒难忍,又怎会脑袋糊涂至此啊,好难受,我真的要崩溃了,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你做这么多事,只是为了得到瑾瑜山庄对项北犯下的事,只是为了得到项家要这么多有用吗”

    “哼,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古以来,钱权就是越多越好、越大越好”奚楠没有说,她要这些东西背后的真正目的。

    “那你看看现在的自己,多么狼狈我的事可以不追究,但项北之事必然要追究,到了廷尉府,你觉得自己还活得了吗”南少瑜起身,最后看了奚楠一眼,对护卫说道:“将她送到信安郡廷尉府,告诉项家,她就是奚楠,让项家主君去指认他还有,我会写下书信,告诉母亲此事,待奚楠获罪后再将书信送给母亲。”

    ------题外话------

    第一卷,就这么完啦~

    、第一章我想要宝宝

    衍国。

    衍国民风保守,男子不轻易抛头露面。这一路行来,除却难民、流民、乞丐,以及跟在家人身后的男子,贫苦人家上街买菜的男子,甚少见到其他男子。而这些男子,又大多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剩下两只眼睛露在外面。

    林陌曰、百里君迁和秋儿三人躲在车里,连车帘子都不敢轻易掀开。实在忍受不住好奇时,掀开帘子的一角,偷偷地看向外边。

    衍国和卫国其实相差无几,只是在外走动的男子极少罢了。

    南少瑜最近马术精湛了不少,并不与他们同乘马车。她最近心情也不甚好,前往巫门重金求药,却被告知羽飒的最后一颗解药十年前便没有了。如今,她只能前往麓雪山,寻找冰薄。传说中的麓雪山极寒,她现下倒是有些怕了,万一寻不到,怎么办

    连续几日,君迁给陌陌服用薄荷代替的药,除却第一次压制了毒性且稍微解了些许毒外,之后的再无用处。明明是一个药方,分量都是相同的,怎会半点儿用处也没有

    “妻君,妻君。”

    细微的声音入耳,南少瑜扭头一看,林陌曰微微掀开了帘子,轻声唤她。“什么事”

    林陌曰眨着灵动的大眼,招手道:“过来一下。”

    南少瑜灵敏地下马,几下到了马车前,一颗脑袋钻入帘子中。“怎么了”

    “我想和你一起骑马。”林陌曰眼里期许可见。

    “外面很热,而且你看衍国的男子在外都要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你若也裹得严严实实的会更热,你受得了吗”

    “车里也很热。”

    车子里不仅有林陌曰,还有百里君迁和秋儿。百里君迁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南少瑜的反应。而秋儿则是拉着林陌曰,在他身后碎碎念,尽说些在外骑马不如在车内休息之话。

    南少瑜轻笑一声,往他脑门敲了敲。“既然不怕,就跟我来吧。”

    她伸出手,林陌曰兴奋地将手放在她的掌心,一掀帘子便要出去。

    “公子,你执意要出去,那就戴上面纱吧。”秋儿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白色的面纱,从他背后帮他将面纱戴好。“唉,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一会儿可不要出事了。”

    白色的面纱虽然遮挡了大半容颜,却挡不住浑身出尘的气质。鲜少戴面纱的林陌曰感觉有些别扭,时不时地动一动、扯一扯。

    “你想坐我前面,还是坐我后面”南少瑜率先跨上马,伸出手欲将林陌曰拉上来。

    “后面。”

    一匹高头大马,一女一男一前一后,前者身姿挺拔、英姿勃发,后者一身淡蓝锦衣,手臂紧紧圈着前者,将脑袋贴在她的背上蹭来蹭去。

    这路上行走的大多是女子,见到一辆华丽的马车,又见前方气质出众的一女一男,忍不住止步回眸,像一只只鸭子伸长了脖子拼命看。男子戴着面纱,又将脑袋埋在女子的背后,看不清容颜,但看身段、看气质,便知此男定是风华绝代。

    此时,她们不免得暗恨衍国民风保守,不准男子抛头露面。可惜了一个大美男,看不到他的绝世容颜。

    马上,南少瑜的身后,丝毫未感受到来自路人惊艳的目光。他的手指在南少瑜的背上打圈,犹豫了许久才说道:“妻君,今天是陌儿的生辰。”

    妻君肯定记性不好,将他的生辰忘记了。

    “啊你的生辰”南少瑜扭头,冲着身后的林陌曰一脸歉意。“是我不好,我忘记了,我带你去大酒楼吃好吃的可好”

    “我不想吃好吃的,我想要宝宝。”他的声音极低,唯有他自己能听得清楚,尤其是后半句。

    南少瑜竖起耳朵也只听到了前半句。“不想吃东西,那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能买到的,我一定给你。”

    一颗小脑袋从背后挪挪挪一直挪到南少瑜的项后,腰间的手臂圈得更紧。

    “我想要宝宝。”

    南少瑜身子一僵,手中的马缰差点掉了去。擦了擦额上豆大的汗珠,小心翼翼苦口婆心地说道:“陌陌,你还小啊,你自己都还是一个小孩子。而且你身上的羽飒还未解,万一影响到宝宝怎么办呢你想要宝宝一生出来身子就不好吗”

    “这个问题,陌儿也想到了,陌儿问了君迁哥哥,君迁哥哥说不妨碍的。”

    南少瑜欲哭无泪,暗暗指责君迁教坏小孩。爹爹身子不好,怎会对孩子没有影响,欺负她不懂常识吗一定和林衡一样,都希望陌陌快些有小孩,抓住她的心是吧其实何必多此一举,她自问是个好妻君,不会出去沾花惹草的。陌陌既然成了她的夫君,她就会一生一世对他好。

    等了半晌,也未等到妻君的反应,林陌曰有些失落。“妻君,我们要宝宝好不好”

    “好,我们回家再要好不好你忍心让我肚子里的小宝宝跟着我们车途奔波吗不忍心是不是,我也不忍心快看,那边有家大酒楼,我们去吃好东西”随便一瞥,南少瑜便瞅见了一家大酒楼,忙指着它转移话题。

    “顾棉,陈琳,去酒楼”

    林陌曰叹了口气,慵懒地趴在南少瑜的身上,随着马儿的奔跑颠了几颠,片刻间便到了酒楼。

    南少瑜一跃下马,伸出手欲扶林陌曰下来。

    林陌曰嘟着嘴鼓着脸,推开某人的手,学着她的模样,想要飞身下马。妻君喜欢勇敢的男孩子,他也要勇敢,他也要像刘公子一样。

    抬腿,旋身,赌气地跳下,最后却还是落入了南少瑜的怀中。

    “今日可是你生辰,摔伤了可怎么办好”南少瑜笑嘻嘻地将他扶住,揽住他的腰身,点了点他的鼻子。

    出入酒楼之人嫌恶地摇了摇头。光天化日之下,举止亲密,卿卿我我,不成体统。

    “哪来的小倌,不准进我们酒楼。”小二姐刚好见了方才那一幕,指着林陌曰的鼻子吼道。

    林陌曰左顾右看,并未在旁边见到其他男子,再看她的指向,顿时明了她所说的小倌是他。反手错愕地指着自己,心里尽是委屈,眼里水汽氤氲,眼眶迅速红了起来。

    小倌,小倌,秦楼楚馆里的小倌平生第一次被人说成小倌,还被人当众指责他哪里做错了,哪里是小倌了,为什么要这么说他

    “我不是小倌”林陌曰抹了一把眼泪,手背上尽是水痕。

    “这位小二姐,你怎能说我家夫君是小倌,我们哪里得罪你了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家夫君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夫君,容不得任何人欺负”

    闻听动静的百里君迁和秋儿感觉不妙,立马戴了面纱,走下马车,走近南少瑜和林陌曰。

    “大庭广众之下,举止轻浮,这还不是小倌别说家中的夫君,就算是侍郎,也不至于如此败坏世风这位姑娘,可不要被小倌给坑骗了,小倌最是无情。”那小二姐无视南少瑜的怒火,盯着林陌曰,一字一句皆似一把小刀一寸一寸地剜心。

    “胡说八道,我家公子是少主明媒正娶的夫君,是大家公子”秋儿暴跳如雷。都说不要跟着少主骑马,好好呆在马车里多好,这衍国可不是卫国,顾姑娘都说了好几遍了,公子就是不听。

    百里君迁不动声色走到林陌曰的身旁,取出帕巾替他擦了擦眼泪,继而扶着他朝马车走去。

    泪腺如泉眼不断涌出泪水,晶莹的泪珠不断线地滚落,“啪啪啪”地砸在手背、衣裳上,林陌曰身上的委屈愈演愈烈,抽泣的身子一抖一抖。

    心黯然一痛,怒火从天而降,南少瑜的眸中燃火,愤愤一扭头,冲小二姐吼道:“你们掌柜的在哪里,我要见她”

    “在在在。”掌柜一听说小二惹怒了客官,忙哈腰跑了出来。

    高头大马,华丽的马车,以及锦衣加身。掌柜的眼角抽了一抽,转头朝小二姐剜了一眼。这个小二,脑子怎么这么不灵光,这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得罪他们有什么好,酒楼还要不要赚钱了

    “客官,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小二是刚雇的短工,冒犯了客官,我让她给您赔礼道歉,或者把她解雇也行,随客官高兴”

    “大庭广众之下,她居然说我的夫君是小倌,这等侮辱,不能忍我要她赔礼道歉”

    “还不快赔礼道歉”掌柜冲小二姐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