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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你是张真人的弟子!”

    “正是草民。”

    “朕五岁时第一次见你,你就是这般相貌,四年前,我初登基时,你来找我带给我张真人的书信,你也是这般相貌,如今朕的胡子都长这么长了,你为何还是没有丝毫变化?”朱允炆大惊,“难不成,你是神仙?可以长生不老?”

    “这些已经不重要,草民此来所为两件事,一件是禀报圣上,谷王朱穗和李景隆已经开城门降了燕,另一件是呈上我师父五年前为圣上准备的一样东西。”

    我从背后的包袱里拿出当年师父给我的那个木匣,朱允炆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套袈裟、一串佛珠、一本度牒、一把剃刀、一张地图、一套火镰。

    朱允炆问我,“这是何意?”

    我苦笑一声,“这是我师父给圣上的一道保命良策啊!”

    说完不由朱允炆反抗,一把把他推坐在龙椅上,拿起剃刀把朱允炆满头长发刮了个干干净净,又脱了他的龙袍,换上袈裟,把佛珠往他脖子上一挂,把度牒塞到他怀里,妥妥的一位青年和尚。

    然后展开地图,图上显示的是一条从皇宫中通往宫外的秘道,按图上指引找到入口,我让朱允炆先下去,我自己则用火镰打着火,点着了龙袍和刚刚剃下来的头发,眼看着火势变大,引燃了宫中的围幔、帘帐,这才下了密道,护送朱允炆一路出了南京。

    出南京后,我带着朱允炆一路向南,从广州上船出海,先到爪洼,后到缅甸,最后从缅甸到达此行的目的地——加德满都,也就是现在的尼泊尔首都,把朱允炆安置在一个佛寺中。

    “圣上……”

    “别再叫朕……呃,别再叫我圣上了,我现在只是一只丧家之犬罢了。”

    “好吧,那我叫您……”

    “一路上,穿着这身袈裟,我也想了很久,我和我父亲的性格太过软弱,心慈手软、宽厚仁德,不似太祖皇爷爷般杀伐果绝、心狠手辣,也不似四叔般韬光隐忍、厚积薄发,所以皇爷爷能推翻蒙元,打下江山,四叔能从我手中夺走江山,也许我朱允炆真的不适合当皇帝。”

    “本应是个真君子,可怜生在帝王家。”我叹道。

    “本应是个真君子,可怜生在帝王家……好句,好句,那我给自己起个法号,就叫‘本真’吧,以后就叫我本真和尚。”

    “好,本真大师,以后你便在此生活,我给您留下这个包袱,里面是一些金银,足够您日后所用。”

    “不必了,我既已剃度出家,那这些身外之物又留它何用,要么你带走,要么捐给寺庙里做为香火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