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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爷,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合适?”

    当得知温步飞鸽传书急招玉疆圣女进宫时,池逸隐约猜中了温步心中的打算。

    文心病了多日,天下名医、宫中御医都是束手无策,明眼人都知道那不是药石可医的,心病终须心药,目前,最重要的便是找出文心心中的那个魔,才能彻底根治她的怪病。

    只是用摄魂大法这种见不得光的办法探听别人隐私,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有什么比抱住她的小命更重要的吗?池逸,记住她叫皇甫妖娆,不是文心,你不必太过于关心了!”

    温步,淡淡地为池逸倒上一杯茶,又再为自己倒满,清新的茶香顿时扑鼻。但是这沁人心脾的清茶却并不能使得这两个对坐于书案之前的男人平静。

    各怀心思的两个人,没有多说什么。气氛,一下子像被薄冰覆盖一般,冻结了!

    池逸,只是低头盯着瓷碗,望着不停上下浮动的嫩芽,心情沉重而复杂,他不曾想过,五爷竟是如此在意文心,甚至不惜为她去求玉疆圣女。

    “那如果,圣女要你还当年的人情怎么办?”

    “如今我坐拥天下,大可以给她天下所有的稀世之珍!”

    “只可惜,女人想要的,往往都不是那些稀世之珍!”

    温步陷入了沉默,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明城是哪种女人。

    玉疆圣女殳明城,一个像风一般,永远让人琢磨不透的女人,她在各种不同的人面前扮演着截然不同的角色,她可以善良得像是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也可以邪狞得如同地狱来的修罗。

    在她身上,善与恶,只是一念之间,生与死,看她的心情而已。

    她可以笑得如同夏花一般绚烂,却也能冷漠得如同寒冬的冰雪!

    但是,这样一个反复无常的女人也有她坚持的东西,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让她感到厌倦的就是温步!

    “其实,我更担心的是,圣女知道了文心的存在之后,也许第一个反应就是杀了她!”

    天下人没有一个能预料到殳明城的行事作风,当着温步的面一掌劈死文心这种事并不是没有可能!

    “除了我,没有人可以擅自要那女人的命!”

    正午的炙阳,将一波又一波的热浪撒向人间,那透明的热气里,万物被炙烤得有些变形、扭曲。

    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一匹黑色的骏马,疾驰如电,跨在骏马之上的,是一个一身黑衣的女子!

    黑色的裙,黑色的靴,黑色的面纱,就连手上,戴着的也是黑色的手套!一片耀眼的白色阳光之中,她是那么地醒目,那么地让人无法忽视!

    她似乎并不介意炎热的天气带来的酷热,整个人隐藏在一身可以淹没一切的黑色之内,不肯与这个世界分享半点肤色!

    地上,一块巨大的界石上书写着龙飞凤舞的两个字——京城。

    殳明城,勒紧了手中的缰绳停了下来,对着不远处被群山环绕的京城,在面纱下勾勒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五年前,微尘细雨的如烟三月,她拖着一身拽地的黑纱,一张素净的玉颜像是雨后的汉白玉,透着清冷!

    那日,她双手捧着温步的脸,认真地对他说——今天我选择离去,是因为我尊重你的决定,但倘若你我再次相见,我必定要你还我当初的救命之恩!

    虽然她当年并没有言明,但是她相信,温步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这么多年,身边的男人来来去去,可是唯一长驻在她心里的却只有一个,那就是温步,也就是这一个,从未把她放在心里!

    五年前她离开时,不曾看见他的脸上有半点留恋,她曾经死心地认为今生他们是无缘的。但是上天终究还是给了一个让他们继续纠缠的机会,也许,这次她该努力到底!

    “驾——”

    殳明城,挥动着手中的马鞭,再一次飞驰起来,京城已在咫尺距离!

    “报!四皇子,二十里之外有一个黑衣女子策马飞奔而来!”

    “这种事还需向我报告么?派个人告诉她此路不通或者直接杀了了事!”

    温言,坐在中军帐中,一身铠甲,炎热的天气让他的额头汗水直淌。他紧紧皱着眉,双手握拳,接连两旬的攻城非但没有任何效果,反而使得军队疲劳不堪,军心也渐渐不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