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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的早晨艾丽是被一阵美妙的钢琴声给吵醒的,她揉揉乱糟糟的头发穿着睡衣去客厅寻找声音的来源。早晨的阳光透过大平层的落地窗洒在白色的钢琴上,洒在亚萨那看上去有些严肃的脸庞上,温暖从左心房开始流淌。

    “嗨,你起来了,这种叫醒方式如何?”温暖的感觉一瞬间被抽离艾丽的身体,原来这是另外一种折磨她起床的工具啊。艾丽强烈的意识到原来同样一件事一念是天堂,一念是地狱的感觉竟是这样的。

    “哦,至少比第一种好点。”艾丽敷衍了事地回答着并一边挥手,一边准备去洗手间洗漱。

    艾丽的伤虽然好了,可是还需要到医院复查,而这个复查的医院她选择了她的内科医生推荐的专业的骨科医院。

    鉴于骨科医院的繁忙,她的预约被安排在了受伤两个月后的今天下午4点。一向路痴的艾丽由于错过了一个路口而莫名其妙地开上了高架桥,而由于精神的高度紧张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开到了新泽西州。

    眼见着已经3:50离自己的预约还有10分钟的艾丽在新泽西州转了十几个来回而找不到出口时几乎抓狂。她打电话给自己的医生表示自己也许会晚到,请求医生可以通融,毕竟这家医院不是一般地难预约到。

    “麦莉医生说她最多可以等你半个小时,如果你不能赶上预约,请你之后重新预约。”接线员在咨询过麦莉医生后给她下了最后的通牒。

    “哦,这简直是狗屎的一天。”几乎要疯了的艾丽随便找了家类似大学的门口将车停在路边,并在计费机器上将自己所有的25美分硬币统统塞了进去以尽可能延长停车时间。

    之后,她打了辆的士就奔往医院的方向,在过洲际收费站时,艾丽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蠢笨到跑到另外一个洲而不自知,这是要蠢破天际啊。

    在预约时间的最后几分钟终于赶上预约的艾丽已经累得虚脱实在没有心情去计较自己究竟把自己的车停在了哪里。

    “该死,我不知道我把车停在了哪里,我只记得我回来是经过了收费站。”艾丽打电话给亚萨将她那狗屎的一天说给亚萨听。

    “你为什么不让我送你去?亦或者在找不到医院时打电话给我?你还记得不记得我和你的关系?”电话那头的亚萨有些无语,他不喜欢太粘人的女人,但不代表她要这么的独立,仿佛他可有可无般存在。

    “哦,该死,你是对的,请原谅我有时候把智商忘在了家里。可是这怎么能怪我呢,全世界也许只有美国这么没有文化把所有的街不是叫1,2,3,4,5街就是叫什么松树街,板栗街,市场街,万安街。而且更可笑的是什么?每个州的街名都狗屎的一模一样,怪不得英国佬总是嘲笑美国人的没文化,上帝啊,我怎么会在这么没有文化的国度里生存……”艾丽在亚萨醍醐灌顶般的提醒下,才觉得自己这一天是蠢到了什么程度,但是那狗屎的一天让她还是有些意难平,便开始在亚萨的跟前胡言乱语喋喋不休起来。

    “你在医院门口等我,我过去接你。”亚萨根本就不去追究她到底说了什么,还是那样的雷厉风行,言简意赅。

    还好,艾丽的方向感是差,可是她的记忆力还是存在的,在亚萨的帮助下他们原路返回终于在那所大学的门口找到了孤零零停在那里的可怜的白色丰田suv。

    “我认为开车这件事对你来说太过于困难,还是尽量避免的好。”事后她的朋友们在听到她的讲述后无不纷纷大笑她的蠢萌,以及劝说她干脆放弃开车这件事。